“這個是從鐵蒺藜演變而來的。”慕容流雪解釋道,“原本軍中用的鐵蒺藜四面都是尖刺,夜晚撒在路上能坑步兵,但鐵蒺藜整個都是生鐵鑄造的,太燒錢,這個就不一樣了,雖然只有一根鐵釘,但無論怎麼扔,鐵釘都會朝上豎起的。”
事實上,他們連著幾天趕製出來的東西,連鐵釘都沒這麼多,上面插的大多是木刺、竹片、碎瓷片之類的東西,但用來刺穿輕步兵的草鞋的腳掌也足夠了。
設定埋伏的徐鶴按照秦綰的吩咐,等向佐透過之後依舊按兵不動,一直等到裴詠派出的信使也透過了,這才偷偷在路上鋪好了陷阱。
追擊的時候,向佐還算是謹慎,一路都有哨探在前面排查陷阱,可回頭就沒有這麼警惕了——誰想到剛剛走過還什麼都沒有的路面,往回走時就出現了陷阱呢?這被坑的真不冤啊。
“王妃的腦子反正是跟我們的不一樣。”陸熔從後面追上來。
“你好像也沒多驚訝啊。”葉隨風瞅著他,一臉的好奇。
他知道王妃曾經統領過江州戰事,和徐鶴是舊識,不過這個聽說是新調入這支軍隊的將領似乎也對王妃很服氣啊?
陸熔怔了怔,沉默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股懷念之色。
“我說錯什麼了嗎?”葉隨風舉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沒說錯。”陸熔卻笑了,一臉驕傲地說道,“因為,我是慧小姐的舊部,信任王妃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葉隨風聞言,頓時睜大了眼睛,失聲道:“哪個慧小姐?”
當然,不用陸熔回答,他也知道,跟攝政王妃有關係的,只有那一位——導致江轍血洗了皇族的歐陽慧。
“王妃,末將去前頭開路了。”陸熔一拱手,拍馬跑去了最前頭,很有種揚眉吐氣的暢快。
終於還是等到這一天,他能光明正大地說一句,我是小姐的舊部,那是他們這些經歷了李鈺的血洗後殘存下來的人最大的驕傲。
秦綰看著他寬厚的背影,不禁微微一笑。
陸掌櫃一家人已經和蘇青崖一起,跟著輜重營先行離開了,雖然秋鶴樓放棄得有點可惜,但又攝政王府做後盾,東華哪裡不能重新再起一座秋鶴樓呢。何況陸臻的婚事將近,將來要走官途的話,陸家也要遷回京城比較好,包括嘉平關的陸灼和西秦的陸煙。
手上一暖,確實蝶衣伸手過來,握了握她的。
“蝶衣啊,我今天很高興哦。”秦綰輕笑。
就在這時,翠綠的影子一閃而過,落在秦綰肩膀上。
“王爺的信!”執劍眼睛一亮。
“難為你了,這樣都能找到。”秦綰伸出手指逗了逗鳥兒,從它腿上解下銅管,取出信件。
“王爺說什麼?”荊藍湊了過來。
秦綰藉著直接湊過來的火把迅速看完那幾行字,轉頭道:“拿地圖來。”
“是。”荊藍立刻遞過一張行軍地圖。
“和輜重營會合後,我們繞過前面的儲縣,去這裡。”秦綰用力點了點地圖,纖長的手指差點在紙上戳出一個洞。
“這是……”眾人看著她指的地方,不禁面面相覷。
這和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跟原本的路線幾乎是南轅北轍。
“王爺渡江了?”還是執劍反應快,脫口而出。
“你說呢?”秦綰鬆手放飛了鳥兒,回眸一笑。
火光下,那雙眼眸閃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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