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的驃騎營就相當於東華的京畿大營,負責拱衛京城,無論如何也不會調走的,還是說,順寧的戰況居然壞到了這種地步?
“驃騎營北上的時候,我還是烘爐寺少卿,當然當真。”池尚戈連連點頭。
秦綰的心跳一下子快起來。
南楚南部多丘陵,但王都附近地勢平坦,一馬平川,調走驃騎營後,整個王都就只剩下一萬御林軍,聽著是不少,可王都的城牆綿延數十里,一萬人往上一站,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為什麼驃騎營會北上?”唐少陵忽然問道。
“順寧郡形勢危急,而王都實在無兵可調了。”池尚戈無奈道,“去年鎮國大將軍之案在軍中牽連太廣,波及了不少將領,東華和西秦兩路入侵,來勢洶洶,尤其順寧郡出了點變故,更加雪上加霜……就是順源縣——順寧轄下最北面的一個縣城,縣令竟然開城投敵,讓出了順寧的門戶,導致戰況急轉直下……”
“那麼,是誰建議調驃騎營北上的,又是誰反對?”秦綰挑眉。
“皇太弟臨安王提議,陛下默許,反對的,以阮太傅為首。”池尚戈答道。
秦綰微微點了點頭。
舅舅的性格不會讓他坐以待斃,順寧若破,王都就算多五萬精兵也難力挽狂瀾,而阮太傅那些文人對邊關戰事認識不足,自然不肯王都空虛。新帝不算糊塗,就看焦氏帶著阮家家小出現在湖陽,就知道他對阮家已經很不滿了。
執劍看看池尚戈,見他沒什麼能說的了,便不打擾秦綰思考,提著人出去了。
“綰綰。”唐少陵很知趣地拿來地圖放在桌上攤開。
“你想直取王都?”秦綰看出了他的心思,抬頭盯著他。
“不可以嗎?千載難逢的機會。”唐少陵眨巴著眼睛道,“南楚的兵力全被牽制在順寧和崇州了,這會兒若是有一支兵馬能直攻王都,是不是可以一戰定江山?”
“我們只有五千人。”秦綰一盆冷水當頭潑過去,“王都千年古城,城高牆厚,糧食和守城器械堆積如山,別說還剩下一萬御林軍,就算沒有一兵一卒,就靠百姓上城扔石塊,我們也攻不進去。”
“在綰綰看來,南楚的新帝是個怎麼樣的人?”唐少陵忽然問道。
“嗯?”秦綰一愣,仔細想了想,才道,“作為太子的時候,他就極有城府,又深通隱忍之道,不好算計。”
“太能忍的人,一般都缺少一種玉石俱焚的魄力。”唐少陵挑眉。
秦綰微微怔了怔,隨即陷入了沉思。
“南楚和西秦連年攻伐,積怨極深,就連當年南楚先帝自毀長城,斬殺卓然,背後也有西秦的影子。”唐少陵又補充了一句。
“相比較而言,南楚和東華仇恨較輕,而且……東華的攝政王妃是南楚公主,算是有親。”秦綰順著他的話道。
“順寧必破。”唐少陵笑道。
秦綰眨眨眼睛,再看他的時候,臉色居然有種不可思議的怪異。
“我臉上長花了?”唐少陵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政治頭腦的。”秦綰稀奇道。
“……”唐少陵無語。於是這話到底算是誇獎還是損他呢?
“所以,順寧郡那裡,就拜託了。”秦綰正色道。
“我去殺了順寧的守將行不行?”唐少陵不帶希望地問道。
“問夏澤天去。”秦綰不負責任道。
若是東華派人裡應外合幫西秦打下順寧,沒準那個多疑的夏澤天還以為有什麼陰謀,不過幫忙的是唐少陵,想必沒什麼好說的吧。
反正,東華想要獨吞南楚的土地也要怕吃太飽噎著,西北面貧瘠的地方送給西秦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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