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竊?”孟華嘲諷地看著他,“這可是父王親手送給我孃親的信物,恐怕你那個娘到死都不知道吧!”
“血玉珠是什麼?”秦綰也發現了孟寒的表情不太對,插口打斷道。
“專用來剋制蠱蟲的至寶,只是三十多年前,聽說是失竊了。”孟寒道。
秦綰立即腦補出事情的真相。以南疆王的年紀,孟寒可以算是老來子了,他又是獨子,多半……是南疆王生怕後繼無人,所以在外面有了女人吧。只是,外室所出的也是個女兒,後來又有了兒子,估計也沒想著讓女兒認祖歸宗。畢竟,孟寒說過,同命蠱的夫妻受族規保護,就算是南疆王,也不能挑戰族規。
若是王后無子,或許為了繼承人,長老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王后有了繼承人,外室生的又是女兒,南疆王當然不會為她們去挑戰族規了。這血玉珠,也許是補償,也許是那外室受寵時南疆王送出去的,如今也不得而知。
至於為什麼她不懷疑孟華說謊,只是因為,這女子撇開發色偏灰,不像孟寒這般純白之外,相貌上確實和孟寒有五分神似。何況,在他們來之前,入口並沒有被破壞的跡象,是正常開啟,那麼,也說明了進入的人必定是身負王族血脈的。
想著,秦綰又回頭看了一眼孟猙,心裡很有種古怪的彆扭。
孟華如果真是孟寒的姐姐,那這個孟猙呢?這張臉,難道僅僅只是巧合?
“弟弟可要好好打聽打聽,我們這位父王,聽說可是個多情種,也不知道在外面給我們留下了多少哥哥姐姐呢。”孟華咯咯笑道。
“閉嘴!”孟寒的臉色已經黑透了,再看了一眼上官珏,眼中又閃過一絲擔憂。
“他們那是怎麼回事?”秦綰低聲問道。
“蠱。”孟寒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輕聲道,“他們兩人周圍佈滿了蠱,一動就有殺身之禍,那女人是靠著血玉珠保護,阿珏那裡,我給過他驅蠱之物,只是效果沒有血玉珠這麼好。”
秦綰恍然,怪不得上官珏不言不動像是一座雕塑,而孟華雖然也被困住,但還能動動嘴皮子。
“這是誰放的蠱蟲?”唐少陵好奇地問了一句。
既然這禁地裡只有上官珏和孟華兩人,那不管是誰放的蠱蟲,總不至於連自己都被困住吧。
“是機關被開啟了。”孟寒嗤笑道,“要是我們再晚來兩天,大約看到的就是兩副白骨了,就和祭壇裡的那些一樣。”
“這是用來蟲葬的蠱蟲?”秦綰就算明知道自己體內有輪迴蠱,沒有任何蠱蟲會咬她,但只要想起祭壇邊那累累白骨,也不禁毛骨悚然。
“嗯。”孟寒也皺眉。
機關,應該不可能是孟華開啟的,上官珏在她面前明顯沒有反抗之力。不過,上官珏……確實,他上次用蟲葬滅掉了追兵,讓上官珏看見過開啟機關的方法,但是,上次明明還被嚇得魂不守舍,這次若是他自己開啟的機關,倒是長進了啊。
“能弄回去嗎?”
“能捉一隻嗎?”
秦綰和蘇青崖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開口,但說出的內容卻是天差地遠。
“你遲早是被自己坑死了。”秦綰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道。
孟寒畢竟是真正的繼承人,費了點功夫,終於將蠱蟲全部引回祭壇下面的巢穴中。
看見那一片如輕煙一般飄過的蠱蟲,就連孟猙這個蠱師都下意識地往後躲。
別看那輕煙在空中變換著形狀,月光下磷光點點煞是好看,可只要沾上一點兒,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就會變成一堆骨頭了。
孟華小心翼翼地站起來,一手按著血玉珠,身體緊繃。
秦訣在秦綰的示意上,飛速上前,抓住上官珏帶到了後方安全的地方。
“現在,我們來招待一下這位……嗯,自稱是南疆的‘公主殿下’?”秦綰勾起了唇角,語氣溫柔和煦,但瞭解她的人都知道,這位所謂的“公主殿下”,恐怕是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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