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他昏過去了。”秦訣稍稍檢視了一下上官珏的狀態,上前稟告。
“沒死就行。”秦綰答道。
她對上官珏其實沒什麼好感,當初把他從南疆帶出來也是看在孟寒的面子上,即便是現在她還算比較在乎上官珏的性命,也僅僅是因為,孟寒希望他活著。
“至於這位……公主殿下。”秦綰笑眯眯地道,“本夫人剛剛新得了一隻可愛的寵物,不如請公主殿下陪它玩玩可好?”
“什麼?”孟華愣住。
蝶衣默不作聲地把剛剛捉到的小鱷魚放在地上。
被種下了傀儡蠱的小鱷魚立刻執行了秦綰的命令,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別過來!”孟華一聲尖叫。
成年的鱷魚一口能把人咬成兩段,雖然這條還是幼年期,但被那口尖牙咬幾口也不是鬧著玩的。
慌亂之下,她隨手掏出一大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朝著小鱷魚扔過去。
孟華一聲冷笑,動動手指就收了她的蠱,有些失望道:“南疆當真是無人了……不過蠱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後繼無人便後繼無人吧。”
“你是南疆的王子,怎麼能說出這種喪氣話!”孟猙咬牙切齒道,“你父親的仇,我們無數族民的血債,難道就要放過東華的那個狗皇帝嗎?”
“那裡不是還有個自稱是公主的嗎?”孟寒朝著孟華一努嘴,面色平靜無波,“還有,如果那些北燕人也沒有告訴你,我可以告訴你,你說的那個狗皇帝,死了。”
“死、死了?”孟猙頓時愣住了。
南疆偏遠,訊息閉塞,他倒是真不知道太上皇已經駕崩了,多少年的仇恨,如今聽得大仇人居然已經死了,一時間卻覺得空空落落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你弄死的?”孟猙又愣愣地問了一句。
孟寒遲疑了一下,沉默著沒說話。
雖然太上皇最後是被自己兒子毒死的,但他能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落到這個地步,江轍絕對功不可沒,可江轍是秦綰的父親……那麼,作為下屬,他自然也不是全無干系的。
“你快點讓它走開!”就在這時,孟華氣急敗壞地喊道。
眾人一回頭,卻見小鱷魚咬住了她的衣襬,“嗤啦”一下撕下來一大片布料。
南疆人用蠱,但卻有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武功實在不怎麼樣。
“要死的還是活的?”秦綰隨口問道。
“隨便。”孟寒道。
“她說是你姐姐呢。”秦綰笑道。
“若是假的,冒充公主死不足惜,若是真的……”孟寒說著,涼涼地看了孟華一眼,直看得她頭皮發麻,這才道,“就當是我為母后清理門戶了。”
“阿訣,弄根繩子,把她吊在懸崖下面去。”秦綰立即道。
“你敢!”孟華又驚又怒,然而,她最擅長的蠱毒,在南疆真正的繼承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順便問問口供。”秦綰又道。
“夫人要問什麼?”秦訣道。
“你看著辦。”秦綰揮揮手。
“……是。”秦訣只得答應下來,但心裡卻很茫然。
王妃讓他逼供,可是……要問什麼呢?
“蠢。”唐少陵一聲嗤笑,走過他身邊時,說了一句,“讓她把從小到大做過的所有事都說一遍,總有綰綰想聽的。”
“哦,對。”秦訣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