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張了張嘴,很無語。王妃對這事的意見和對王爺直接代她回信會不會生氣,這完全是兩碼事吧?
“不過,還是通知她一聲吧。”李暄自語著,抽出飛鳥傳書用的薄紗絹開始寫信。
“……”莫問哭笑不得。
因為能隨時傳訊的靈鳥只有那一隻,所以王妃走前勒令王爺沒事不要亂用。該不會……王爺就是想找個藉口好理直氣壯地給王妃寫信吧?
而執劍返回前廳,卻見荊藍還在招待那信使,正了正臉色,大步走進去,遞上書信,直接就複述了李暄的話:“王妃身體欠佳,不便見客,不過寫了回信請使者帶回去。”
那使者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法再硬是要見王妃。
若是世子在,自然是可以強烈要求探病的,可他只是個小小的信使,人家攝政王妃都病了,自然是不能要求她非要親自接見一個信使的。
何況,能在這個時候替上官策來送信的定然是心腹之人,去年他在臨安王府見過跟隨在蘭陵公主身邊的執劍和荊藍,貼身伺候的侍衛和侍女都在,他根本就沒懷疑過公主本人已經在千里之外了。
於是,信使只能拿了書信怏怏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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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來的?”送走了人,荊藍忍不住好奇道。
“王爺寫的,不知道糊弄得過去不。”執劍摸著下巴偷笑。
不過,王妃流傳在外面的筆跡不多,世子頂多也就是見過,應該分辨不出來的。
“也不知道王妃怎麼樣了。”荊藍一聲哀嘆。
“王妃……應該是在南疆了吧。”執劍也有些哀怨。
除了被派出去辦事,這還是第一次王妃出遠門把他留在京城呢。不過,再想想王妃這次帶出去的人,總有些詭異的和諧,讓他覺得,這些人之間似乎有一種微妙的聯絡。
“希望王妃平平安安的。”荊藍道。
“江相送給王妃的兩個護衛,姝兒和那個冰塊武功都很高,沒事的。”執劍安慰道,“再說,這不是還有唐公子一起去了嗎?”
“最不靠譜就是唐公子了!”荊藍撅起了嘴。
“這個……唐公子正經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執劍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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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唐少陵打了個噴嚏。
“著涼了?”秦綰道,“叫你不要下水了。”
“沒事沒事,準是有人背後在唸叨我呢。”唐少陵不在乎地揮揮手。
清理乾淨後,一行人就繼續上路,當然,孟猙沒有衣服可換,只能將就著洗了把臉,忍耐著身上的異味。
這次的石階是漸漸往上的,兩邊慢慢亮起了長明燈。
“這燈油傳說是人魚的油脂,能點千年,只要有人經過,引起空氣流動,就會自動點亮。”孟寒道。
“真的有美人魚存在嗎?”秦姝好奇道。
“不知道。”孟寒搖了搖頭道,“這長明燈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哪一位南疆王制造的,但至少已經有了百年以上的歷史,如今依然能點亮。”
“好神奇。”秦姝吐了吐舌頭。
“前面就是祭壇了。”孟寒道。
這句話一出,隊伍頓時沉默了,連秦綰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血腥味,很重。”唐少陵忽然道。
“那是自然的。”孟寒面無表情地道,“祭壇上流過無數的血,你們看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