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雄這麼重要的犯人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得不明不白的,而且聽王妃的語氣,似乎還和攝政王的事脫不了干係,他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她沒那閒工夫。”秦建雲淡然道。
於是閔行遠的臉色更苦了。
王妃不怪罪他是好事,可王妃不怪罪他的原因竟然是沒空——他該高興嗎?
“少說話,多做事,牢裡可還有一個呢。”秦建雲又提醒了一句,施施然走了。
安國候現在的日子過得可很輕鬆,雖說他在太上皇時期也手握重權,這會兒也不可能再多多少權勢,可他身為攝政王的岳父,卻不用像是伺候太上皇那樣伴君如伴虎的小心翼翼了。朝臣們更是隻有巴結的份,更沒人敢使絆子的。
而安國侯府裡,老孃安分了,秦珠也不鬧騰了安心備嫁,大長公主把家管得井井有條,除了兒媳婦看著糟心之外,再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
閔行遠沒有再追上去,站在原地琢磨了一陣,一提袍角,匆匆忙忙往刑部跑。
宇文雄已經死了,不管是為什麼死的,但是……還有一個宇文靖活著呢,決不能讓宇文靖再死得不明不白了!
而秦綰匆忙回到攝政王府,就見迎出來的荊藍一臉喜色,頓時道:“王爺醒了?”
“還沒有。”荊藍搖了搖頭,但看見她失望的神色,趕緊又道,“王妃,孟公子回來了。”
“孟寒回來了?”秦綰一愣,隨即大喜。
蘇青崖說了是巫蠱之術,那麼,孟寒肯定是有辦法的!
“太好了!”跟著秦綰進宮的秦姝也一聲歡呼。
秦綰幾乎是用上了輕功回到主院,果然見到孟寒依舊是一身青灰色的袍子,散著一頭白髮,正坐在窗下沉思。
“怎麼樣!”秦綰直接衝到了床前,來不及關心他在嘉平關查到了什麼訊息,匆忙便問道。
李暄依舊是一副陷入沉睡的模樣,呼吸平穩,臉上還帶著甜睡的紅暈。
“是蠱,但蠱蟲不在他體內。”孟寒答道。
“不在體內,也可以起作用的嗎?”秦綰怔怔地道。
“當然可以,蠱蟲可是活物,何況……”孟寒遲疑了一下才道,“蘇青崖說的沒錯,確實有巫術的跡象,而蠱,應該就是巫術的媒介,要想解蠱,必須先找到媒介。”
“宇文雄藏起來的那塊玉!”秦綰咬牙切齒道,“你能分辨出來嗎?”
“我沒學過巫術,只能試試。”孟寒答道。
“去拿來。”秦綰吩咐道。
昨天執劍就按照記錄,將進宮的進士身上所有和“玉”相關的東西都拿回來了,雖然眾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可也沒人敢不給,零零碎碎足足裝了半箱子被執劍搬了過來。
畢竟,真正窮得吃不上飯的書生還是少數,能安心讀書考試而不為生計發愁的,家中多半也是小有資財,又是瓊林宴上,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也帶了一兩件玉佩玉冠什麼的。
“都出去……不,拿上這些跟我出去。”孟寒說到一半就改了口,臉色凝重,“能作為巫術媒介的蠱蟲,大多兇殘無比,找個空曠的地方比較好。”
“去演武場。”秦綰斷然道。
頓時,除了一直在照顧李暄的荊藍之外,執劍搬著箱子,秦姝提著藥箱,連著秦綰和蘇青崖,一行人迅速往演武場轉移。
秦綰一手緊緊按著胸口,臉色一片陰沉。
從執劍把箱子搬進來開始,輪迴蠱就從未如此躁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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