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出事的時間是剛過午時,如果宇文雄的死和這件事有關係,那很有可能,他就死在李暄出事的那個時間!
“宇文雄的死狀有些特別,所以,仵作並沒有辦法確定具體時間。”閔行遠汗顏。
“怎麼特別?”江轍淡然追問。
“就是……除了沒有呼吸心跳,就跟活人一樣,身體還有溫度,也沒有出現僵硬和屍斑。”閔行遠一邊說著,似乎是因為恐懼,臉色也微微發白。
“你確定,是死了?”江轍道。
“這……應該是。”閔行遠猶豫道,“所有的仵作和大夫都說,人死了。”
“一會兒把屍體送到攝政王府去。”秦綰斷然道。
“是。”閔行遠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王妃要屍體幹什麼,不過,王妃既然要了屍體,顯然是把這件事給接過去了的意思,要不然,他自己還真不知道要如何查起。
“還有別的嗎?”等閔行遠腳步虛浮地退回自己的位置,秦綰又問道。
“王妃。”第二個走出來的柳長豐步履從容得多,畢竟誰都知道他是攝政王一系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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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有何事上奏?”秦綰溫和地問道。
“王妃,原定的前往西秦的日期,是否需要延後?”柳長豐有些憂慮地問道。
“不必。”秦綰斬釘截鐵道,“延後就來不及了,若是連會盟的日期都推遲,西秦那邊一定會得寸進尺。”
就算是締結同盟,可誰拿的好處更多,也是需要爭一爭的。
“可……”柳長豐皺了皺眉,感覺很棘手。按照計劃,動身的日子就在瓊林宴之後,也就是說,就這兩天功夫了,可攝政王如今的狀況,能出發嗎?
“簡直胡鬧,攝政王還病著,如何能去西秦?”杜太師卻沒有他的顧忌,直接把話說出了口。
“若不能,本妃便自己去,斷不會弱了東華的威風!”秦綰一揚眉,毫不示弱地說道。
“你你你……你一個女子……”杜太師被氣了個倒仰。
“本妃當日在殿前演武勝了西秦戰神夏澤天,太上皇也多有讚賞,從未覺得本妃是女子而不該上場!”秦綰打斷道,“還是說,杜太師連太上皇的旨意都要懷疑?”
“老臣不敢。”杜太師嚇了一跳,滿臉漲紅地分辯。
“不敢就好!”秦綰毫不客氣地回道,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準備給人留。
原本還有幾個準備了奏摺的官員見狀,掂量了一下,還是縮了回去。
攝政王出了事,王妃今天顯然心情不好,就跟吃了火藥似的,這會兒還是別出去觸黴頭了吧,反正自己的事……也不是很急,回頭把摺子遞到御書房就是了。
“退朝!”眼見沒人站出來了,內侍總管高喊道。
話音未落,秦綰已然起身,徑直穿越大殿,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就像是她是特地抽空來參加一場朝會似的。
“秦侯爺,您看這?”閔行遠猶豫了一下,還是湊到了秦建雲身邊。
雖然江相看起來更得攝政王信任,可江相的性子太難接近了,何況王妃終究是姓秦的。
“按照王妃的吩咐,把屍體送過去就是了,囉嗦什麼。”秦建雲把手攏在袖子裡,目不斜視地往外走,一邊說道。
“可是王妃不會怪罪吧?”閔行遠一臉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