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秦綰只穿了肚兜坐在床上,杯子滑落到腰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只是臉色還帶著明顯的心虛,看到他醒過來,就想把剪刀藏起來。
李暄揉了揉額頭,伸手將她拉回被窩裡,不滿道:“還早。”
“不早。”秦綰沒好氣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沒有公婆等你敬茶,也沒有小妾等著給你請安,賬冊鑰匙去年就交給你了。”李暄指出道。
所以,整個攝政王府裡就他們倆最大,起床也沒有急事要處理。
“要練功。”秦綰哼哼兩聲。
“你還能練?”李暄沉默了一下才道。
“討厭!”秦綰一個翻身壓到他身上,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兩人同時抽了口冷氣。
秦綰壓根兒沒用力咬人,倒是不疼,可是兩人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糾纏在了一起,被她的動作扯到了頭皮。
“所以,你是要剪頭髮?”李暄嘆了口氣,拈起他們糾結在一起的一縷頭髮,也不禁無語了。
昨晚睡著的時候還好好的,他自問睡姿不錯,到底要怎麼樣的動作才能讓頭髮打結成這個模樣?絕對不可能!
“結髮嘛……”秦綰乾咳了一聲。
說起來,還不是因為這個男人害她全身都痛,睡不著覺,躺著無聊才拿頭髮玩,一不小心就打成死結解不開了,然後她也困了,就這麼睡著了——好吧,解不開才好,結髮結髮,解開了不吉利。
李暄一手抓著那一縷髮絲,一手摸索過去拿過剪刀,很乾脆地將那一縷髮絲剪了下來。
“是我的。”秦綰拿了個空,不悅道。
“我的。”李暄很淡定地丟開剪刀,順手將那“結髮”塞進了枕頭下面壓著。
秦綰噘了噘嘴,眼珠子一轉,一把揪住了他的髮尾,運指如刀,“唰”的一下又割下一縷髮絲來。
李暄無言,所以說,大清早的為什麼要拿剪刀這種既驚悚又無用的東西?
秦綰又從自己頭髮上取了一縷,很有興致地將兩股頭髮編在了一起,一邊道:“回頭做個香囊,裝起來當平安符。”
“兩個。”李暄糾正。
秦綰轉頭瞪他。
李暄笑笑,手一攬,將她抱過來。
“給你繡個小豬。”秦綰把臉悶在他胸口低笑。
“你敢繡,我就敢戴。”李暄平靜道。
“算了,我還嫌丟臉……”秦綰無奈。
所以說,要臉的總是鬥不過不要臉的。
又在床上磨蹭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懶懶地起床。
李暄不喜歡用侍女,從前伺候他起居的是掃墨,後來掃墨被丟進了暗衛營,又換了兩個小廝,不過現在有了王妃,顯然沒有讓小廝進來的道理。
荊藍和蝶衣端了梳洗用具和早餐進來,一個擺桌子,一個給秦綰梳妝。
“今天有事嗎?”秦綰隨口問道。
“沒有,不過三天後就要上朝。”李暄頓了一下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