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可是知道,秦綰對身邊的人都是極護短的,像是這麼趕著上門找虐的,肯定是哭著回去的。
“算了,跟這種人生什麼氣。”李暄安慰道。
“我吩咐了門衛,下次再有安家的人從門口經過,直接打。”秦綰道。
“從門口……經過?”蕭無痕一愣,這是個什麼說法?
“我要他從今往後見到我家就繞著走。”秦綰冷哼道。
“那安謹言去安國侯府提親呢?”蕭無痕無語道。
“一次就讓他進門,豈不顯得我秦家的女兒不尊貴。”秦綰道。
蕭無痕無語,秦珠還“尊貴”?庶女一個,名聲也不怎麼樣,錯過安謹言那個睜眼瞎的話,還不知道嫁不嫁得出去呢,還真是敢說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也要跟你商量。”秦綰看著李暄道。
“那……我還是先走了。”蕭無痕起身道。
“你家那兩個還在下面呢。”秦綰提醒了一句。
“郡主的護衛送我一程?”蕭無痕笑道。
他可是文弱書生,要是碰上蕭慕白和蕭慕藍蠻不講理地動手,肯定要吃虧,尤其那兩個剛剛被秦綰揍了,估計很想找個出氣筒呢。
“要個姑娘家護送,你一個大男人都好意思?”秦綰鄙視道。她今天出門可就只帶了荊藍一個,執劍和蝶衣都被她派去蘇宅駐守了,以防宇文靖狗急跳牆。
“你帶的那是普通姑娘嗎?”蕭無痕抽了抽嘴角。
“算了,本小姐親自送你一程。”秦綰對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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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蕭無痕只覺得額頭冒出一大滴冷汗。
然而,不等他拒絕完,秦綰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服,隨即……把人從二樓視窗扔了出去。
蕭無痕人在半空中就哭笑不得,不過好歹是一回生二回熟嘛,等腳踏實地後,他整了整衣服,比上回更加泰然自若地離開了,還有心情跟經過的一個姑娘飛了個媚眼。
“有什麼事?”李暄道。
能讓秦綰用到“商量”這個詞的事可不多。
“白蓮,你要怎麼處置?”秦綰嘆了口氣道。
“白荷找你了?”李暄肯定道。
“就算性格再不合,終歸是親姐妹。”秦綰道。
他們心知肚明,白蓮根本就不是問題,怎麼說都是李暄的親表妹,她又沒幹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真不至於殺了她或者虐待她。重點是……她肚子裡有李鈺的孩子,而且隨著月份增大,太醫已經確診,是個男胎。
謀反失敗的廢太子的兒子,的確是個很棘手的問題。
“白荷怎麼說?”李鈺問道。
“她說不管孩子,只要白蓮沒事就行。”秦綰道。
“哦?”李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只有白蓮一個人的話,大不了找個遠一些的地方,改名換姓嫁過去,還是可以過日子的,要是生了這個孩子,這輩子就真毀定了。”秦綰道,“不過,她們那個娘……倒是一直嚷嚷著皇室血脈不可加害。”
“白荷雖然單純,卻是個通透的。”李暄讚賞地點點頭,“要是白蓮同意,就照她說的辦,然後過段日子報個暴斃,暗中挑個老實人家嫁了。”
“好。”秦綰答應下來,兩人誰也沒提那位夫人的事。
至於白蓮要是不同意……秦綰倒也不會強迫她打掉孩子,畢竟有傷天和。只不過,就和孩子一起,這輩子就關在一座小院子裡別出來了就行,王府養兩個閒人吃飯還是養得起的。
“下午沒事了?”秦綰又問道。
“你問了,那自然是沒有的。”李暄笑笑,將一疊批好的奏摺交給莫問,吩咐道,“上面有籤紙,按照標記發回去。”
“是。”莫問抱起奏摺離開。
荊藍收拾了桌上的筆墨,出去端了飯菜進來,一一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