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又好氣又好笑地搖搖頭。
“攝政王,這……”凌從威很黑線。
“沒事,她頭疼,所以遷怒。”李暄不在意地道。
“我才沒遷怒!”就算秦綰已經走遠了也聽得到這句話,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
“很難受?”江轍問道。
“也不是很難受。”秦綰噘著嘴道,“就是不太高興,北燕人,哼哼!”
“放心。”江轍道。
“遲早滅了他。”秦綰道。
“國庫沒錢。”江轍道。
“啊?”秦綰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國庫裡的軍費,支撐不到大軍滅掉整個北燕。”江轍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所以,你要是想滅掉北燕,首先要做的事,是去賺錢。”
秦綰很想去淚奔一圈。
現實太殘酷。她想滅掉一個國家,然後她爹說,你得去賺錢。這畫風轉換實在有點大好嗎?
可惜,她又知道,江轍是對的。
打仗,軍隊和戰場上的勝負只佔一半,另一半拼的是國力。沒錢怎麼打仗?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要是真的有前朝寶藏就好了。”秦綰感嘆道。
前朝的末帝是個有名的斂財狂、守財奴,國庫先不說,他私庫裡的銀兩搞不好比國庫的還多,加上強搶的整個帝都的貴族富豪家產,那筆錢恐怕會是個天文數字!
“別做夢,想點實際的。”江轍好笑道。
“哦。”秦綰本來也就是感嘆一下,還能真指望那虛無縹緲的寶藏不成?就算寶藏是真的,她也未必能找到,要不然也不至於直到現在都沒人發現了。
有秦綰在,當然也不需要別的護衛,一小隊禁軍將他們送回江宅便回去了。
輪迴蠱消耗的是精神,一回去,秦綰換了身衣服就直接睡下了。
等她一覺醒來,屋子裡已經光線昏暗,但應該還沒到掌燈的時候,模模糊糊看見窗下坐著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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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秦綰嘟著嘴嘀咕。
“來了也沒多久。”李暄放下書,揉了揉眼睛走過來。
“這麼黑還看書,也不怕哪天看瞎。”秦綰坐起身來,揉了揉額頭,看清楚他的模樣,又紅了臉,嗔怒道,“出去出去!叫蝶衣進來給我梳洗。”
“知道了。”李暄微涼的手指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體溫正常,這才放下心,開門出去。
很快的,蝶衣端著水盆進來。
秦綰翻身下床,接過熱乎乎的帕子擦臉,卻感覺臉上的溫度更熱了。
剛剛是瞌睡還沒醒,然後才反應過來,還沒成親的,一個大男人坐在她閨房裡看她睡覺成何體統!那個登徒子!以前怎麼沒看出來?
看著她咬牙切齒的模樣,蝶衣抿嘴失笑,迅速給她換好衣服。
秦綰走到外面時還有些憤憤然的,不過看見李暄和江轍一臉嚴肅地在討論什麼,頓時收斂了脾氣:“怎麼了?”
“身體沒事?”江轍問道。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秦綰說著,頓了頓,又摸了摸肚子,抱怨道,“國宴都沒吃什麼東西,好餓。”
“也是這個時候了,一邊傳膳一邊說吧。”江轍揮揮手命人下去擺晚膳,又道,“攝政王也留下來?”
“自然。”李暄點點頭。
秦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是說不用來嗎?”
“公事。”李暄微微偏過頭去,一縷墨髮垂落,剛好露出耳根的一點微紅。
秦綰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情也莫名地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