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陵乾的?”秦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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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姝用力點點頭,很天真地道,“公子動手,我觀摩的,公子還教我從哪裡下刀不會致命。”
“以後少跟他學。”秦綰抽了抽嘴角,又給唐少陵記了一筆。
自己變態已經夠了,不要帶壞人家好好的女孩子!被教成女變態怎麼辦,你娶回家嗎?
“知道了,小姐。”秦姝乖巧地答道。
秦綰已經知道,這兄妹倆打起架來狠絕,但長這麼大就是習武、做任務,根本不接觸外人,性子其實都單純得跟白紙似的。
“蝶衣?是你嗎?”就在這時,牢房內傳來李鈺驚喜的聲音。
秦綰一怔,看了那小主事一眼。不是說傻了?這不是挺好的?說話有條有理,連蝶衣都認識……咦,不對啊,認識才不正常!
李鈺,到了這個時候,看見蝶衣會如此驚喜?不是應該憤怒或者驚恐嗎?就算是愧疚都說得過去,驚喜……果然是瘋了吧!
“李鈺?”秦綰上前道。
“你是?”穿著囚服的李鈺站在那裡,居然給人一種溫雅公子的錯覺,但眼裡的疑惑也是真實的。
“這位是長樂郡主。”小主事顯然已經習慣了李鈺這個狀態,毫不意外。
“奇怪,朝廷什麼時候有位長樂郡主了?你是哪位皇叔的女兒嗎?怎麼跟蝶衣在一起?”李鈺一連幾個問題甩過來,又道,“不過,你既然是郡主,就跟父皇說說,兒臣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一覺醒來就被關入大牢了?”
秦綰的臉色越發古怪了,眼前的這個李鈺,分明像是六年前初見時的英王殿下,溫和、本分,有些笨拙,但心性卻是純良的。
當時的歐陽慧,還帶著少女的天真,就這樣被一個毫無架子的王孫公子逗樂了,相處久了,慢慢生了情愫。只是,在她的幫助下,李鈺的權勢越來越重,卻也距離初見時的那個模樣越來越遠了。
“蝶衣,你怎麼不說話?”李鈺著急道。
“你幾歲?”秦綰忽然冒出一句。
“二十一,怎麼了?”李鈺疑惑道。
“怎麼回事?”秦綰轉頭問那個看起來好像清楚怎麼回事的小主事。
“太子殿下每天醒來的狀況都不一樣,昨天他還以為自己六歲,吵著要去上書房唸書,還說要告訴皇上,大皇子欺負他……”小主事苦著臉,小聲說道。
大皇子,誠肅親王都死了多少年了,現在連他兒子也被你弄死了啊。
秦綰不禁失笑,二十一歲,那個時候,歐陽慧十九,他們相識一年多,正是最熱戀的時候。然而,秦綰看著面前的李鈺,一如記憶之初的模樣,但心裡卻再也沒有一絲漣漪。
果然,是完全不愛了,放下了呢。
“小姐,他不會是裝瘋賣傻吧?”秦姝忍不住道。
“李鈺沒這麼好的演技。”秦綰哂笑。
她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李鈺絕對已經不正常了,恐怕是被嚇得太厲害,自己封閉了記憶,可又不完整,才會每次睡醒後記憶的多少都不一樣吧。
“嗬嗬……”邊上那一坨扭動著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唐少陵嚴格按照江轍的要求,還稱了江漣漪的重量,儘量公平合理地將她拆掉一半,包括挖掉一隻眼睛,割掉一隻耳朵一半舌頭之類的,事實上,秦綰都有點佩服唐少陵這個變態,居然真的讓江漣漪活下來了。
“其實……蘇公子幫了不少忙,要不然怕她不傷重而死也會活活痛死。”秦姝道。
“自己都躺下了還有這閒心。”秦綰又好氣又好笑,怪不得蘇青崖醫治完虞清秋倒下後,沒修養幾天,只稍微好了點就又出了趟門,回來就病得更嚴重了,直到這幾天才算能起身。
就為了不讓江漣漪死得痛快這樣拼命,值不值啊?
不過,哥哥和摯友這麼盡心,都是在給她出氣,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江漣漪最痛苦的還不是身體,而是……明明已經這麼痛了,可為什麼還是死不了?甚至連昏迷都做不到,偏偏要意志清醒地承受這一切。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盯著秦綰,露出的怨毒讓那個小主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秦綰看著全身都被繃帶包裹的江漣漪,嘆了口氣。這也是自己作死的。正如江轍所說,如果江漣漪乖乖地嫁給尹飛鴻,等滅了尹家,完成了她的價值之後,說不定江轍會看在那一半的血脈份上放她一馬,最不濟,也能和尹氏一樣一刀殺了得個全屍。可是,偏偏她扯上了李鈺。
雖然說,不是江漣漪也會有別的女人,李鈺想要一門有實力的姻親,歐陽慧就要死,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就是江漣漪,不是別的女人,所以……她動了江轍的逆鱗了。尤其,原本以為自己豢養的是軟弱無害的小奶狗,結果居然是隻白眼狼還反咬了他一口,秦綰覺得,就算是江轍那樣的人,對自己唾棄之餘,也會惱羞成怒地遷怒罪魁禍首的。
所以,江漣漪這個從犯落得了比李鈺這個主犯還慘的下場。
“本郡主想和他們私下談幾句,可以嗎?”秦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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