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想了想,也覺得有理,她身邊的丫頭,以後都是要風風光光嫁出去的,三書六禮,總不能連個大名都沒有,便道:“你要是不嫌棄,就跟我姓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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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姝兒歡快地點頭,“我就叫秦姝,改明兒告訴哥哥,我們有姓了!”
秦綰聞言,不禁抽了抽嘴角,黑了臉。
她當然不是吝嗇於給那個少年姓氏,只是……秦訣,情絕?這真不是個吉利的名字啊,以後找不到姑娘肯嫁他不要回來找她……
不過,看秦姝高興的樣子,算了吧。
這些日子安國侯府倒是很平靜。
秦建雲在刺客的刺殺中保護了眾多官員宗親,尤其是保護了李鑲這個僅剩的皇子,當然也有大功在身,得到的賞賜也不少,不過長公主畢竟是皇家人,一向最寵愛她的哥哥昏睡不醒,死去的也都是她的侄兒,難免傷心,侯府也不好表現得太過開心了。
只是在秦建雲心裡更看重秦綰這個女兒的意見。他確實要面子,也有大男子主義,不喜歡後院女子插手前朝之事,可那是討厭那些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指手畫腳,像秦綰這樣大部分男子都及不上的女人,他卻不覺得向女兒求教是件丟面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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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的勤政殿,一封奏摺讓忙活的眾人都停了下來。
陛下要舉行登基大典,各國使者雲集,這會兒正是禮部最忙的時候。
不過,由於李暄攝政,朝堂上的官員又被清洗了不少,皇帝沒舉行早朝,李暄每天就在勤政殿召開小會議事,各部之間的氣氛倒是前所未有的好。
“這是……”幾乎已經代行了禮部尚書職責的柳長豐看著奏摺很意外。
“江丞相,要辭官?”凌從威驚訝道。他比旁人知道的內情更多一點,可是江轍這個時候辭官,到底是因為他真的病得很重,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想著,他忍不住又看了上位的李暄一眼。
“攝政王殿下,您看這準還是不準?”吏部尚書東方牧擦了把汗問道。
李暄結果奏摺看了一遍,卻見上面寫得很公式化,無非是身體不好,想要告老還鄉之類的。
“江相……確實是能員啊,老夫都還在,他這個年紀告什麼老,是想說咱們這群老頭子都可以回家了嗎?”刑部尚書閔行遠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不滿地哼哼。
“來人,去請丞相進宮。”李暄沉思了一下才道。
“是。”兩個侍衛應聲而去。
李暄不喜歡內侍,勤政殿外,都是凌子霄手下的禁軍充當守衛的。
“攝政王,這是雲州送上來的災情報告。”東方牧又換了一本摺子上來。
只不過,這原本是屬於戶部的職責。
李暄只要一想起空蕩蕩的戶部就頭疼,恨不得把幽禁在天牢底層的李鈺再拉出來揍一頓。雖說龔嵐是個可造之材,但他也是個沒有任何資歷的真平民,就算能用,一下子也提不到太高的位置上,可戶部每日的公務何等重要?
如今,也是東方牧分擔了一半,可快到年底了,吏部自己的考評工作也耽誤不得,東方牧也分身乏術。
雲州的事原本是李暄親自處理的,那些數字也是心裡有數,見沒有超出預期也就放下了。
又處理掉幾件不大不小的事,兩個侍衛卻回來了,一臉古怪地回稟道:“攝政王,卑職等人到達江宅時,已經人去樓空,留守的一個老家人說,丞相一大早就走了,聽說,是回了靈州。”
勤政殿裡頓時一片譁然。
雖說江轍遞了辭官的摺子,可這不是還沒批覆嗎?就直接走了,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朝廷看在眼裡了?不對,他之前已經在家中休息了一個月了,就在他們所有人都快忙成狗的一個月!
李暄看了一眼那本摺子,也不禁抽了抽嘴角。
奏摺?不,那就是一張書面通知。
朝廷批不批覆,大概他根本沒考慮過。
“這也太不把朝廷法度看在眼裡了!”人群中響起了一個義憤填膺的聲音,還有不少人附和。
確實,江轍作為太上皇手裡的一把刀,滿朝文武雖然沒有哪個真的跟他有血海深仇,但也沒有一個跟他交好的。
“閉嘴!”李暄重重地一拍桌子。
眾人一愣,紛紛安靜下來。原本的寧親王就已經夠冷了,做了攝政王之後,身上威嚴日重,就更沒人敢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