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眼中寒光一閃,指尖一動,一枚銅錢射了出去。
“啊!”江漣漪一聲尖叫,嘴唇到下巴出現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
雖然只是普通的銅錢,並不是磨鋒利的那種銅錢鏢,不過在秦綰手中使來,並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反而因為邊緣不夠鋒利,使得傷口也割裂得不平整,極有可能是要留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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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姐特別不喜歡那兩個字,要小心……禍從口出啊。”秦綰彈了彈指尖,笑得既溫柔又甜蜜。
“你!”江漣漪捂著劇痛的臉,嘴唇一動,“賤人”兩個已經到了嘴邊的字終於還是嚥了回去。
“郡主意下如何?”李鈺並沒有為江漣漪出頭的意思,眼中反而閃過一抹厭惡,“當然,郡主要是能說服皇叔祖,之前的條件一樣作數。”
“攝政王……太子殿下倒是好大的手筆。”秦綰道。
“孤對自己人一向大方,和父皇可不一樣。”李鈺自信滿滿道。
“殿下最近,不做噩夢了?”秦綰忽然說了一句。
“……”李鈺黑線了。
能不提噩夢嗎?何況……太醫都只說他心緒不寧,秦綰怎麼知道他夜夜被噩夢纏身的?
“不做噩夢,挺好的。”秦綰微笑。
甜夢香如果失效了,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那段記憶已經不是李鈺最深刻的記憶了。無論愛恨,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想把她從記憶中刪除了呢,不過,這怎麼可以?
李鈺,怎麼能不記住歐陽慧呢?要是忘記了,她不介意……再一次幫他想起來的。
“秦小姐,時間寶貴,我們就不繞圈子了吧?”虞清秋淡笑道。
秦綰左右看看,很無所謂道:“要是我不答應,是不是……也打算把我也亂箭穿心?”
“師姐妹一個死法也挺好的。”江漣漪說道。只是,因為嘴巴受傷,說出的音節不免有些怪異。
“你閉嘴!”李鈺怒道。要不是看在她姓江的份上,真想掐死她!
隨即,他又想起了自己和江轍的交換條件——立江漣漪為皇后,立江漣漪之子為太子,實在是太讓人蛋疼了!立這個女人做皇后,東華不被其他三國笑掉大牙?更別提太子……他現在連被江漣漪近身都覺得渾身不舒服,要怎麼跟她弄出個孩子來?每次都用藥嗎?
所以,虞清秋提出的不能讓江轍一家獨大,必須拉寧王和秦綰入夥以為制衡的建議後,李鈺立刻深以為然,等他登上了帝位,第一件事絕對是要除掉江轍!
而現在,他只能一遍遍在心裡告誡自己,江漣漪還有用,不能殺……
“太子殿下要是管不好自己家養的東西,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了。”秦綰慢慢地說道。
“抱歉,家教不嚴。”李鈺皮笑肉不笑地道。
第一個是江轍,然後就該輪到李暄了,難道他真會蠢得交出攝政王的位置嗎?而沒有了寧王府撐腰的秦綰算什麼,還不是可以隨便捏死的存在?
可惜虞清秋聽不見他的心聲,要不然絕對要制止他的找死行為。
沒有寧王府的支援,或許秦綰在朝堂上的影響力有限,但是,只要墨臨淵一天沒死,就沒有人可以動秦綰!
歐陽慧還能用不知者不罪來辯解,但秦綰是真正的無名閣主啊,敢對她下手,有沒有考慮過武神不計性命一怒之下,滅了東華皇族都不是難事。
江漣漪也不滿,明明是江家支援李鈺的,憑什麼她還要對秦綰這個賤人如此客氣?
尤其,她的臉……千萬不要留疤啊。
“秦小姐,我們恐怕沒有那麼多時間。”虞清秋微笑道。
“真可惜。”秦綰看了他一會兒,卻嘆息了一聲。
“可惜什麼?”虞清秋一怔。
“這兩天,虞先生做了很多事吧?”秦綰道。
虞清秋微微皺眉,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有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