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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白蓮一臉狐疑地點點頭。
總之,表嫂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派人盯著點,萬一真有姦夫,也算是她在太子面前的一樁功勞。
“娘娘,殿下身邊的蔡嬤嬤來請長樂郡主。”門外,綠菱過來稟告。
“知道了。”秦綰一笑,起身道,“那麼,這話你放在心上便是。”
“表嫂放心,我記下了。”白蓮趕緊道。
“行了,你身子重,就不用送了。”秦綰揮揮手,示意她不必跟出來。
“郡主請。”蔡嬤嬤滿臉皺紋的嚴肅臉龐堆出一個僵硬地笑容。
秦綰傲然點點頭,跟了上去。
不過,她畢竟是女子,李鈺接見的地方也沒放到後院花廳,甚至,為表重視,他直接將人請到了他的書房,裡面不僅有太子本人,還有幾個幕僚,除了病重的虞清秋,其他幾個她認識的都在,還有兩個生面孔,想來是最近才招攬的。
“有勞郡主來一趟了,側妃一定很高興。”李鈺強笑道。
“無妨,殿下最近……辛苦了。”秦綰的目光在他眼皮下的青黑流連了一陣才道。
李鈺不禁抽了抽嘴角,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回答辛苦還是不辛苦。
這些日子幾乎夜夜噩夢纏身,安神的藥物喝了無數,卻是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偏生這事還不好跟人說。因為空遠大師誦經曾經有點效果,他還藉著給側妃腹中之子祈福的名義去了趟含光寺——在寺裡倒是一夜好睡。然而,就在他信心滿滿重新回到太子府的時候,當天夜裡,噩夢從所未有地洶湧而來,硬生生將他嚇醒過來。現在,他已經連晚上睡覺都必須燈火通明,還有侍衛守候在側了,饒是這樣,依然不能制止噩夢降臨。
如今李鈺最討厭的就是天黑,最不想呆的地方就是臥室,一個侍女只提了句“請殿下安歇”就被他杖斃了,太子府的下人面對這位疑神疑鬼的主子也人心惶惶,大概也就白蓮的院子裡還安穩些了。一來是李鈺到這個年紀才有第一個孩子極為重視,絕不容於一絲流言傳進去,二來紅苕和綠菱畢竟是寧王府暗衛營出來的,把整個院子的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那手段也不是普通的管事宮女可比的。
“哼!”角落裡卻傳來一聲冷哼。
秦綰聞聲看過去,還真見到一個熟人。
同是跟隨李鈺多年的幕僚,朱仲元就極會做人,當初對歐陽慧也是極盡巴結之能,不過這位屢試不中,最後終於死了科舉的心當了英王府幕僚的中年舉子侯熙,一向就擺著一張清高的臉,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人,動不動就要勸諫幾句,書房重地女子怎可擅入,女子就該在後院相夫教子之類的,要不是歐陽慧涵養好,早就弄死他了。
如今,好不容易歐陽慧死了,可又來一個能進書房重地的女子,而且,比歐陽慧更高調,居然還帶著侍衛和侍女伺候,侯熙的臉色哪裡好看得起來?
秦綰只是瞥了一眼,就沒多做理會。這個人她很瞭解,才學其實不差,就是腦筋死板,不會變通,這才屢試不中,做個西席教教學生啟蒙還湊合,做謀士幕僚顯然是不合格的。當初留著他,也不過是給別人一個英王禮賢下士、求賢若渴的名聲罷了。
從前她也沒把侯熙放在眼裡過,如今就更不會了。不過,她可以不一般見識,但是——“錚”的一聲響,朔夜臉色鐵青地把青冥劍拔出了半截。
“大膽!你居然在太子殿下面前帶凶器!”侯熙憤怒地跳了起來。
“本朝哪條律法規定了四品武官在太子面前要解劍了?”朔夜一聲冷笑,“倒是閣下,一介草民,郡主到來,連殿下都起身相迎,你卻大刺刺地坐著,怎麼,你比太子殿下還尊貴?”
“你、你血口噴人!”侯熙氣得兩撇精心保養的小鬍子一翹一翹的,但也突然發現邊上的人都站著,只有他一個坐著很是顯眼,趕緊跳了起來。
朔夜卻不屑跟他多說什麼了。
秦綰不禁莞爾,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來老實的朔夜,現在口舌上也犀利多了啊。
“滾出去!”李鈺喝道。
“殿下……”侯熙聞言,頓時氣焰全消。
“怎麼,要孤說第二遍?”李鈺怒道。他早就看這傢伙不順眼了,沒多少本事偏還愛指手畫腳,可一時又找不到發作的藉口,如今被抓到了痛腳,還不趕緊藉機發作。
“是,殿下。”侯熙無奈,只能躬身退下,卻在出門時還很不屑地看了秦綰一眼,彷彿很嫌棄的模樣。
“郡主見笑了。”李鈺賠笑道。雖說他也知道侯熙不喜女子干預前朝之事,可也沒想到這人居然敢大膽到如此地步。
“無妨。”秦綰搖搖頭,倒是真的不介意。
跟這種小人斤斤計較未免太有失身份,反正……當太子府覆滅的時候,這艘沉船上的所有人自然會為之陪葬的,根本不需要她花別的心思。
書房中其他人可沒有侯熙的“骨氣”,自然是紛紛上前拜見,反正郡主是皇家的人,他們又沒有官階在身,本來就應該參拜,又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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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父皇病重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孤頭上還壓著清償國庫欠款的差事,對北燕用兵在即,調兵,調糧,一刻都停歇不得,郡主以為孤該如何是好?”李鈺很虛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