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秦綰沒好氣道。
就算是欺負人家不會武功,但是大白天的,三個人一起扒在人家屋頂上,真當整個街區的百姓都死絕了不成?尹家怎麼樣也不能讓這地方一個路人都沒有了,只要有人抬頭看看……
“哦。”兩人不情不願地答應了一聲。隨即,一左一右分掠出去,把守住了兩邊街口。
秦綰一笑,腳尖在樹枝上一點,直接飄到了屋頂上,落地無聲。
不用掀開瓦片,這個距離,足以讓她聽見裡面的說話聲了。
嗚嗚咽咽的哭聲不斷傳來,還夾雜著小丫頭的安慰聲,卻半天沒聽到江轍的聲音。
又隔了一會兒,琴聲響起,還是同一曲西江月。
秦綰微微一怔,忽然覺得有點怪異。
那女子還在哭,顯然不可能一邊哭還一邊彈琴不出差錯,而且,就憑她的水準,至少也聽得出來,這回的琴聲比之前明顯好得多。這麼說,彈琴的人是……江轍?
確實,江轍曾經是東華有名的才子,琴棋書畫自然樣樣精通。但是,自己養的女人被欺負了,他居然……有心情彈琴?
秦綰一時間不由得哭笑不得,正想溜下去瞧瞧屋內的情景,猛然間,心中亮起一盞警燈,多年在刀光劍影的夾縫中行走的經驗讓她下意識地身子一偏。
“叮!”一枚鋒利的銅錢鏢從身邊擦過,打碎了一片瓦片。
“誰?”這動靜頓時驚動了屋內的人。
秦綰臉色一沉,居然能避過執劍和荊藍,而且出手前連她都毫無所覺,是高手,而且是極為善於隱藏的高手,只有出手的一瞬間,才會有殺氣漏出來。
“吱呀——”房門開了。
秦綰現在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江轍直接照面,立即轉身離開。
“叮叮叮!”三枚銅錢鏢追蹤而來,被她在空中一一避過後,在牆上劃出深深地痕跡。
秦綰咬牙切齒。
銅錢鏢,說到底不過就是將最普通的銅板邊緣打磨得鋒利了,來當做暗器使。銅錢這玩意兒,誰身上沒有幾個呢,從這種暗器上,完全不可能看得出來那人的來歷。
“小姐。”執劍和荊藍趕到她身邊,一臉的凝重。
是他們失職了,但是這人明顯不是他們能應付的對手。
“荊藍,面具。”秦綰急促道。
她沒想過會遇見如此高手,這還是一身本來面目,很不妥當。
就算人家知道她是誰,可面子上總得遮掩一下,就算給人家一個能下臺的臺階也行,有些事,只能心照不宣。
荊藍會意,立即拿出一張薄薄的面具遞過去。
秦綰迅速貼在臉上,隨後一手抓住一個,將他們扔到了另一邊的小巷裡,喝道:“先回去,不用你們插手!”
執劍和荊藍不由得面面相覷,但這麼一晃眼,已經看不見秦綰的身影了。
銅錢鏢不住地從刁鑽的角度飛過來,秦綰一邊跑,一邊在心裡詛咒不已。
不過,尹家是肯定沒有這樣的高手的,於是,這又是哪一方的勢力來湊熱鬧?她相信,之前那人肯定是看清她的臉了,但就是這樣,銅錢鏢還全是朝著要害來招呼的,是想殺了她毀屍滅跡,還是覺得她戴上了面具,正好當做不知道?
可是,在京城,能在殺了她之後還不引人懷疑,或者是懷疑了也沒辦法的人——絕對沒有!
至少,從李暄當眾說的那一句“她管殺,我管埋”,大家就應該知道,這位王爺是不講道理的,動了他的王妃,不管有沒有證據,只要他懷疑了,那就是先弄死再說!
所以,身後的人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膽子覺得自己可以殺了她?
一路尋思著,秦綰卻在小巷中兜了幾個圈子,把人帶到了更僻靜的地方。
就算這人想殺了她,也要看看她肯不肯讓他殺對不對?追逐了一路,她已經可以判斷,這人的武功很高,但要殺她——不夠!
最終停留在一座荒廢破敗的大雜院裡,秦綰慢慢地轉身。
身後的人也沒想到她居然不跑了,一下子就現出了身形。
秦綰不禁抽了抽嘴角,只想說……大白天的,一身黑衣蒙面,這是在告訴人家,我見不得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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