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護衛面面相覷一陣,只好跟了出去。
“小姐,我們怎麼辦?”荊藍也大感意外。沒想到佈置了這麼久,尹飛鴻卻被一句“我是處子”給直接逼回去了。
“再看看。”秦綰沒動。
“小姐是說,還會有人來?”荊藍道。
“我不信這事這麼簡單就完了,江轍養著她,一定是有什麼用處的。”秦綰沉聲道。
“得力的屬下?”荊藍猜測道。
“她會什麼?”秦綰冷笑道,“沒有武功底子,膽量尚可,但面對尹飛鴻時,手在抖,說明心裡也沒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看起來也不像是謀士的料子。難不成是用美色幫江轍拉攏人?可就這‘美色’,也只能說是中上。”
話說回來,一個用美色做工具的女人,居然還是個處子,就是最大的駁論。
荊藍聞言,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地方。
卻見女子打發了僕婦,重新走回了屋內。
隔了一會兒,屋子裡響起了一陣琴聲。
“是上次彈奏的那首。”荊藍輕聲道。
秦綰“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她不動,執劍和荊藍也只好陪著她繼續待在樹上,可卻不明白她還在等待著什麼。
一曲終,琴聲微微一停頓,重新響了起來。
“怎麼還是這首曲子。”荊藍黑線。
琴曲沒變,不過這一回女子顯然是靜了心,彈奏得更加流暢嫻熟了。
上回他們只是稍作停留,並沒有注意到琴曲的問題,不過這回,三人就在樹上,聽著這首曲子響了一遍又一遍,足足彈奏了有半個時辰。
“她就只會這一首嗎?”執劍也快受不了了。
“會不會是剛學會一首新曲?”荊藍說完,自己也給否定了,“不對啊,她上次彈的也是這首,這都多久了!”
“這首曲子叫什麼?”秦綰問道。
實在是,她琴藝平平,會彈的也就是鳳求凰、高山流水、平沙落雁等幾首最耳熟能詳的名曲,對於其他的並不熟,所以,雖然聽著這曲調有幾分耳熟,一時也叫不出名字來。
“這曲子……應該是西江月吧?”荊藍也有些不確定。畢竟,她是暗衛,對古琴這東西,未必就比秦綰強多少了。
“西江月。”秦綰微微皺眉。很陌生的曲名,可為什麼這調子卻隱隱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尤其……是在見到那女子似曾相識的容顏之後,就更有感觸。
究竟是在哪裡?
秦綰有種預感,這個問題的答案,一定就是對付江轍的關鍵!
“有人來了。”執劍提醒道。
秦綰和荊藍立即噤聲,小心地掩飾好了身形。
沒一會兒,卻見一個打扮得很普通的男子遠遠走來,很熟練地進了小院。當然,就算他再怎麼改裝,荊藍也能認出來,是江轍。
不過,江轍真的來了?主僕三人都有些面面相覷。
這個時候才來,如果尹飛鴻想要幹什麼,殺個十次時間都夠了,這是篤定了尹飛鴻不會動手?可畢竟還是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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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乎,怎麼讓一個女子冒這麼大的風險?可若是不在乎,他現在過來,就不怕尹家還留了人在附近監視嗎?那他之前的否認,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荊藍認得出來,尹家自然也認得出來,畢竟江轍這種程度的改扮連易容都談不上,只能騙騙不認識他的人。
“哐!”猛然間,屋內傳出一聲巨響,琴音戛然而止,隨即是小丫頭的尖叫聲。
動手了?執劍眼睛一亮,躍躍欲試。
“小姐,去瞧瞧吧?”荊藍也道。
江轍是個文人,那女子也明顯沒有武功底子,就算大白天的去偷聽,裡面的人也不會發現的。
“你們留在這裡。”秦綰道。
“啊?”兩人一臉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