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父親對長公主也很滿意,那就好了。都說家和萬事興,安國侯府也算是她的靠山之一,自然是越安穩越好的。
“父親,母親,禮部那裡還有些公務,我就先走了。”秦楓上前道。
“馬上就是陛下的千秋節了,禮部是忙些,你跟著你未來岳父好好學學,萬事小心,不出差錯才是最重要的。”秦建雲心情好,也多囑咐了幾句。
“是。”秦楓恭恭敬敬地應了。
秦樺自然也不耐煩呆在這裡,跟著就告辭了,卻讓秦建雲更加失望。
自己做錯了事還不知道反省,只會怨懟別人,對長公主還是這種態度,是存心破罐子破摔了麼!
再看看邊上被侍女帶著的秦榆,都七歲了,論語連一篇都沒背完,性格軟弱不說,這資質也著實差了些。
只可惜,為什麼偏偏綰兒就不是個男孩子呢!
“那麼,女兒也不打擾父親和母親了。”秦綰眨眨眼睛,笑眯眯地伸出了雙手。
秦瓏立即從長公主懷裡跳下地,啪嗒啪嗒地跑過去,很熟練地扒著秦綰的大腿往上爬。
秦綰抱起小姑娘,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絲帕,擦了擦她嘴角的糕屑。
長公主忽然莫名地覺得一陣失落。其實她是很喜歡小孩子的,可惜當年一直都沒懷上,如今見了秦瓏,就更想要個可愛的女兒了。
她對安國侯府的子女,除了秦綰特殊些,其實並沒有特別的喜好和偏向,反正她這個年紀了,想要再生孩子希望也很渺茫,到時候,秦建雲要把爵位傳給誰,她就做個順水人情把誰記下便是。反正她是公主,不管誰襲爵都虧待不了她。
“明年女兒就要出閣了,瓏兒有母親教導,一定會長成優雅的淑女的。”秦綰笑道。
“本宮自會好好教導瓏兒。”長公主聞言,也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又道,“本宮出閣時,皇兄還說,嫁到安國侯府,第一件事就是操辦長樂郡主的婚事呢。”
“陛下居然問我婚事準備得如何呀。”秦綰眼巴巴地看著她。
“放心,本宮自然辦得妥當,一定讓你嫁得風風光光。”長公主笑道。
“那就都交給公主了。”秦建雲看她們相處得很好,心情自然也更好了。
比起張氏在的時候,很明顯,這才像是個家嘛。當初清河在的時候,也是這般雍容大氣的,換了張氏,到底眼界低了些。秦綰告辭出來,先把秦瓏送回碧瀾軒,跟著桂嬤嬤做功課,隨即就帶上朔夜和荊藍出了門。
馬上就是千秋節,原本,皇帝陛下的生辰和她一個侯府嫡女可沒什麼關係,壽禮的事也自有秦建雲去折騰。可如今她是長樂郡主了,也算是半個皇家的人,只能自己也備上一份禮了。
直接到了明月樓,於湛趕緊迎了出來。
有了安國侯府做後臺,輝耀閣果然收斂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加上秦綰近年來的名聲,那些貴夫人們為了交好這位風頭正盛的郡主,也願意到明月樓來捧場,這兩個月下來,明月樓的生意甚至比從前都更好些,於湛自然是整天樂呵呵的了。
就在秦綰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兩位帶著侍女的小姐在挑選飾品了,見到她,趕緊起身行禮。
秦綰一眼掃過去,就覺得挺眼生的,再看她們拘謹的模樣也知道,定然不是最上層的那些名門貴女,便也沒多在意,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道:“於掌櫃,本小姐要的東西呢?”
“大小姐這邊請。”於湛笑眯眯地將她引到邊上,因為只是取個東西,也沒說進雅間這麼麻煩,直接就拿出一個錦盒。
秦綰開啟盒蓋,只見裡面是一塊方方正正的羊脂白玉,通體雪白瑩潤,不帶一絲雜色,竟是未經雕琢的石料,更是難得。
“大小姐,這批玉料是我親自去採購的,羊脂白玉中心剜出的玉髓料,也就這麼一小塊。”於湛很自豪地說道。
“不錯。”秦綰也很滿意。
“只是,大小姐不需要雕琢嗎?”於湛疑惑道。
“不用。”秦綰搖搖頭,合上蓋子,把錦盒交給了荊藍。
給皇帝送禮是件技術活兒,既不能送不值錢的小玩意兒,可光是值錢,卻也沒什麼亮點,重要的是心意。所以,秦綰才打算弄快玉料,親自刻一方印章。
雕刻的手藝她當然沒法跟玉匠大師比,可當初墨臨淵訓練她的眼力和手腕的發力技巧,也讓她練過幾年,何況她內力深厚,普通玉匠需要精雕細琢幾個月的物件,她幾天就能做出來。
拿了東西,她就告別了於湛,出了明月樓。
途中還遇見一撥柳家的下人跟她打招呼,置辦的是柳碧君的嫁妝。
這些日子,秦楓倒是經常和柳碧君一起出門看房子,畢竟是將來要自己住的地方,總得是自己喜歡的才最好,所以柳碧君儘管羞澀,但柳夫人也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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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秦楓的頂頭上司是柳長豐,為了自己女兒,自然是睜隻眼閉隻眼,只要沒大事,就爽快地給未來女婿放假。
當然,隨著千秋節臨近,禮部的事務越來越多,秦楓也就忙起來了。
“小姐,時間還早,是去醉白樓喝個早茶嗎?”荊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