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能贏才是最重要的嗎?”李暄道。
“不能贏,我學來幹嘛?修身養性?”秦綰理所當然道,“而且,贏得越艱難,贏了之後就越高興,當然要找個水平比自己剛好差一點點的。”
“什麼邏輯。”李暄無語。
“秦氏邏輯。”秦綰秒答。
“……”大眼瞪小眼。
“王爺,大小姐,船快靠岸了。”荊藍忍著笑走過來。
“這麼快啊。”秦綰還有些意猶未盡。
“以後有空再陪你下棋。”李暄起身道,“你該回去換衣服了。”
“好吧,你又欠我下棋了,蝶衣,記賬。”秦綰道。
蝶衣自然是隨身帶著紙張炭筆的,聞言毫不猶豫地拿出來開始寫。
秦綰走出船艙,夕陽的餘暉讓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南岸已經遙遙在望,雖然看不清人,但隱約可見岸邊飛揚的旗幟。
秦綰看了幾眼,回到自己船上,在荊藍和蝶衣的伺候下換了一身華麗的禮服。
等梳妝打扮完畢,已經能聽到外面的聲響,船隊正在緩緩靠岸。
“大小姐。”執劍在門口叫了一聲。
“進來。”秦綰道。
“大小姐,南楚派來迎接的正使是鴻臚寺少卿池尚戈,另外有臨安王世子上官策隨行。”執劍說道。
秦綰不禁微微一愣。
鴻臚寺少卿是來迎接寧王和端王的,與她沒多大關係,可是臨安王……她記得是清河公主唯一的同胞弟弟,那世子應該是她的表哥,或者表弟?
“臨安王世子,年方十三。”執劍補充了一句。
“外祖父……有心了。”秦綰不禁心下一暖。
很少有人能為她考慮得如此周全,何況是從未見過面的親人。
能來接她的皇族子弟,肯定不是隻有上官策一人,可沒有一個人比上官策更合適了。和母親最親近的血脈,加上年紀剛剛好,十三歲的半大孩子和十九歲的待嫁少女,怎麼親近也不至於傳出表哥表妹的風言風語來。
秦綰頓時對她這個還未見面的外祖父印象更好了幾分。
“小姐,該下船了。”荊藍道。
“嗯。”秦綰早就準備妥當,立即起身。
她是女眷,自然不和李暄李鈞一路,也有南楚皇族的人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