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心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差點要把綠綺琴的琴絃都扯斷。
蕭無痕是誰?他的詞都是給什麼人唱的?
日日醉醒秦樓楚館的蕭大公子,無數花魁名妓的座上客,帳中賓。
比起下賤的琴師,這是將她當成更下賤的唱小曲的姑娘嗎?
若只是一曲《玉樹後庭花》,彈也就彈了,畢竟也不是她自己選的這首亡國之曲,但若是加上後面的解釋……畢竟,《玉樹後庭花》這曲子曲名,在某個特定的地方早有了各種特定的解釋……
冉秋心再能忍,畢竟還只是個剛出道的女孩子,有些事那是當真忍不了。
“冉姑娘這是怎麼了?”秦綰還笑眯眯地問道。
“小女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冉秋心匆匆推開綠綺琴,轉身出門,連腳步都有些不穩。
蝶衣無聲地嘆了口氣。
自從上回小姐讓她在孔明燈上寫淫詞豔曲她就知道,冉秋心絕對要倒黴。
“養氣功夫太差。”李暄搖搖頭。
“還是個小女孩呢。”秦綰也失笑。
兩人很默契地對望了一眼,絲毫沒有聯手欺負人家小姑娘的不好意思。
這種程度的羞辱,或者說是詞鋒逼迫,便是初入英王府的歐陽慧,也早就能言笑殷殷,應對自如。到底是缺了點歷練,少了閱歷的沉澱。
“靠岸還有時間,下盤棋如何?”李暄提議道。
“需要讓子嗎?”秦綰笑道。
“好啊。”李暄道。
秦綰黑線,還真是不客氣啊!
執劍搬來棋盤棋子放好,便在一邊觀看。荊藍和蝶衣換了桌上的茶水鮮果點心。
李暄毫不客氣地拿了黑子,擺滿四角星位和中央天元:“開始吧。”
秦綰白了他一眼,拿起一枚白子落下。
很快的,一局終。
秦綰很無語地看著棋盤上幾乎一色的黑,突然有種想把棋盤往李暄臉上拍的衝動。
她不是沒輸過棋,只是沒輸過這麼憋屈的。
要說李暄的棋,其實未必就比她高明,只是,當兩個伯仲之間,頂多相差一線的人,開頭就任由對方佔滿四角和天元位,這要是還能贏就真有鬼了!
“你說要讓子的。”李暄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那是我不知道你棋下得那麼好,完全不需要讓子啊混蛋!而且我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嗎,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這局我讓你?”李暄道。
“不用!”秦綰咬牙道。
於是,棋局再開,一連三局,秦綰真是把寧王殿下殺了個片甲不留。
除了第一盤李暄確實是故意放水,後面兩盤卻是真刀真槍的搏殺。本來棋力上確實還差了一線,尤其今天的秦綰含怒而來,氣勢格外兇猛,而李暄少了幾分求勝心,輸也不奇怪了。
“滿足了?”李暄含笑看著對面喝茶的女子。
“我最喜歡王爺這樣的對手了。”秦綰捧著茶杯,笑眯眯地說道。
“哦?”李暄一挑眉。
“棋力夠高,能讓我盡興。”秦綰一本正經地道,“最重要的是,都拼盡全力後,剛剛好,夠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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