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這小子,居然把一手術法耍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五形宗的代表驚怒交加,看著侯耀祖在高溫火焰中不斷掙扎的身影,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另一名主修火屬術法的勢力代表神情凝重:“這火百球拳和火獅拳都只是最低階的超凡級命武技,如今卻能輕易傷害到半步還真巔峰的侯耀祖,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居然把這兩門命武技的威力提升到這地步。”
“居然把兩門超凡命武技的威力提升到能夠輕易傷害還真巔峰的程度,若換做是還真級或寶丹級的命武技,威力又能提升到何等程度?這小子身上的秘密,還真是令人期待。”
人群中央,一名寶丹境的命武者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所有人再看向趙寒的目光已變得不同,就像是一群乞丐看到了金礦,眼神裡充滿了貪婪。
趙寒只覺身後一陣惡寒來襲,他連忙一鼓氣血,向籠外的單偉焽問詢:“單管事,他不認輸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把他直接燒死?”
單偉焽面無表情:“不認輸,就分生死。”
話音未落,籠內火焰中就響起了侯耀祖氣急敗壞的叫聲:“我認輸,放我出去!”
“這就認輸了?”趙寒意猶未盡,卻還是散去靈力,籠內熊熊燃燒的烈焰瞬間熄滅,露出了火焰中央一個焦黑的人影。
這裡畢竟是白鶴樓的地方,而且雖然是為了爭奪妖獸白鳥,但大家無仇無怨,犯不著下死手。當然,對於侯耀祖這種心懷叵測之輩,必要的教訓還是要有的,比如此刻在他體內的臟腑中,就有一隻米粒大小的五欲蠱潛伏了起來。
這種蠱初期對宿主並無太大的影響,以宿主的慾念雜思為食,等到成熟以後,便能掠去宿主的七情六慾,使之成為一尊沒有感情,冷冰冰的戰鬥機器。
“你等著!”
侯耀祖渾身上下黑得發亮,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從他出籠前留下的憤恨之言,不難看出他心中對趙寒的怨意。
趙寒聳了聳肩,心中不無惡意的想到,若是他知道自己臟腑內有一隻五欲蠱潛伏,不知道跪地求饒?以他剛才表現出的尿性,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吶。
“第二局,趙寒勝。”籠外,單偉焽等到侯耀祖被人扶下去後,接著開口催促籠外諸人入籠。
“此子身懷秘密,非同尋常,不能以常理來估測,我們已經連輸兩局,若再這樣下去,說不得我們六十多家會栽個大跟頭。”
人群最重要,被眾人環繞的那幾名寶丹境命武中的一人搖了搖頭,讓四周那些還真命武都羞愧的下頭。
從趙寒先前展現出的實力來看,不到還真巔峰的命武者進去還真是送菜,從而奠定他百戰百勝的無敵氣勢,等到大勢已成,甚至能挑戰寶丹境命武。
一定不能再讓他繼續贏下去了,必須得打斷他連勝的勢頭!
場中的勢力代表都是經驗豐富之輩,甚至不用出聲僅僅幾個眼神就達成了共識,此刻趙寒在他們心中的危險性直線上升,必須儘早除掉。
趙寒雖然身在籠內,卻清晰的感受到了籠外氣氛的變化,不過他臉上卻不見絲毫緊張,反而眼中雀躍的戰意更加炙熱:“我已經連勝兩場了,如果這就是你們準備派上爭奪妖獸白鳥的代表,那真是叫我失望了,還有沒有稍微給力點的,我之前可是連熱身都沒有熱吶!”
“我來!”
果然,在趙寒這挑釁十足的言辭刺激下,籠外一名身穿白衣,腰懸長劍的俊美男子出列,他劍眉入鬢,年歲不大,但眼中滿是滄桑,嘴角下抿,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別樣的憂鬱。
此人一出,原本被趙寒刺激的肝火鼎沸的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尤其是幾個離得較近的更是眉開眼笑,彷彿只要此人一出手,趙寒就必敗無疑。
“有點意思,光從氣勢來看,已經不弱於一開始的南極子道長了,沒想到在這幾十家勢力當中,居然有這等人物存在!”
趙寒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心中將眼前這人與記憶中的南極子做了個對比,雖然不知對方的底牌手段,但光是從氣勢上來說,出身武道聖地的南極子無疑更強一籌。
只是此人身上所蘊含的凌厲純粹的劍意,卻是連南極子都比不了的。
這是一個勁敵,甚至是場中諸多寶丹境以下里少有的幾名能給趙寒帶來危機感的代表之一。
等到對方入籠以後,那股強大凌厲的劍意越發濃烈,就像是一罈封藏幾十年的老酒突然開壇,又像是一把空懸數千日夜的利劍驟然出竅,那種老辣彌香,甘醇凜冽令人沉醉,同時更有一道鋒利無匹的氣息突襲而至,照著趙寒的頸脖橫斬而下。
於無聲處聽驚雷,直到這一刻,趙寒耳邊才乍然響起雷鳴般的咆哮,眼前劍光綻放,如潮似浪,頃刻間將他的視界徹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