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一直罵吳茉莉。”秋葵若有所思地說:“說不定是那個紅蜘蛛勾撓了王大人。王大人一看就是正人君子,怎麼可能去非禮她。”
郭思謹有些擔心王嗣同,想找夜飛問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身為暗衛首領,即使沒有進山,下面的人,肯定也會告訴他。
從車窗裡伸頭出去,前後看不見面熟的人,身後只跟著算命先生的馬車。
她們的馬車行的慢,皇帝的車隊早不見影兒了。
若是宋小寶在,一定能打聽出來。可宋小寶去通知李秋萍和宮七來圍獵後,就依著她的叮囑留在了茶樓幫忙。
其他人都是外人,別人不來主動說,她也不好去問。
慕容白雖然不是外人,她擔心這時候叫了慕容白來,太惹眼,趙瑗會知道。
郭思謹帶著滿腹的疑問和不安回到了王府裡。張伯告訴她,上午的時候,慈安女官來找過她。郭思謹想了一會兒,才想到慈安是劉木蘭的法號。
“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問了娘娘大概什麼時候會回來,小的告訴她大約要到後日,她說等後日再來。”
郭思謹自南粵府回來後,張伯在她面前就以小的自稱。張伯曾在汴梁的皇宮裡呆過,雖然他入宮的時候,明節皇后已薨世多年,但宮裡依舊流傳說她和福月帝姬種種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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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張伯這樣的小內侍來講,明節皇后和福月帝姬,那是神聖、華麗而又遙遠的存在。
突然的知道了,王府的女主子是福月帝姬的女兒,張伯在最初的幾日,有點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
憑心而論,張伯從未為難過這個家世普通,又受男主子冷落的女主子。
但在心裡,也沒把她看得很重要,尊重之說,就更不用提了。配不上他看著長大的德才兼備,相貌非凡的趙瑗嘛。
總的來講,之前對她的態度是客氣疏離。
現在不一樣了,他打心眼裡覺得郭思謹是這個府裡的主子,甚至比趙瑗的身份,更為貴重。再不敢在她面前以我自稱。尤其是想到此前自己曾明裡暗裡,提醒趙瑗讓他和離的話,就十分的後怕。
生怕女主翻舊帳,把他攆出府。
郭思謹不知道他的心思。這麼大年紀,又是趙瑗堂舅,在她面前小的小的說話,令她不安。但稱呼是別人的事,她也糾正不了,只得由他。
郭思謹想不到劉木蘭找她會是什麼事。劉木蘭此人有些清高,兩個人極少來往,最近的一次碰面,還是在宮裡,那時候金國使者還未離開。劉木蘭對她懷有敵意,說話夾槍帶棒的。
郭思謹沒再多尋思劉木蘭。昨晚心裡不安寧,沒休息好。雖然沒有睏意,午飯後,她還是強迫自己躺下休息。
現在睡覺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呢,還有小娃娃。
想到在自己的肚子裡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心中就滿滿的甜蜜和喜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太陽將近天邊,趙瑗仍沒有回來。
宋小寶也沒打聽出來,昨日在山裡發生了什麼事。說是問了進山的人,大家都一致的說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還特意說,問了宮七。宮七也是如此回答。
郭思謹思索了半天后,說:“這件事,你不用問了。”接著又說:“萬一殿下得知你打聽過此事,你知道怎麼回答吧?”
“小的想知道皇家圍獵是什麼樣子,好不容易盼到一次機會,又被主子派去幹活。就想問問,他們打獵都打了什麼,山裡好不好玩兒。”
“聰明。”
郭思謹晚飯沒吃,去了太師府。
她對張伯說的理由是,睡的時間太長,想出去轉轉,順便去太師府一趟,向表妹借琴譜。
張伯當然知道,女主子對他說去哪裡,並不是真的是向他交待,而是等趙瑗回來問話的時候,好知道她去了哪裡。
郭思謹對王夫人說的則是,想吃她家的飯了。
這個理由很平常,但也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