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拼別的,他也不怕。
行走江湖的張富貴有武功在身,而且不弱,能看得出一個人是否有武功。慕容謹在他判斷裡,是沒有武功的。有武功,也不懼他呀。有錢人誰出門不帶幾個隨從保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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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向來大度,張富貴沒把慕容謹不禮貌的舉動放在心上,他笑呵呵地追問道:“相見既是緣,兄臺怎麼稱呼?”
“不用問了,免得你以後想起來這個名字,就做噩夢。”擠進來的宋小寶笑嘻嘻地應他的話。
這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慕容謹對瘦老頭吩咐道:“開局。”又對張富貴說,“第一局你先押。”
瘦老頭雙手捧起木碗,又嘩嘩嘩的開搖。
“夜飛呢?”趙瑗問宋小寶。
“我過來的時候,他們在洗手,晚一步。”
他們是什麼意思?拿個錢來,還要人護送押運,怕丟了?還是他們想趁機偷懶?
趙瑗對祝小月低聲說:“我出去一下。”接著又對青衣小廝招了一下手。
青衣小廝的目光隨著瘦老頭捧著木碗的雙手在晃動呢,沒看到。趙瑗只得往他身邊擠了兩步,扯住他的袖子往外面擠。青衣小廝一臉的不高興,被擠住的人,也一臉的不高興。
有兩個人還趁機踩了一下趙瑗的腳背。
他們氣啊!宋小寶走時開的那局,開的是小,他們輸了。
趙瑗咧著嘴擠出了人堆。疼!不信,你用右腳穿著鞋踩你左腳的腳背試試。
擠出去後,趙瑗低聲問:“我的扳指呢?”玉佩贏的那局已經贖回來了。
青衣小廝翻了個白眼:“錢呢?”
“來了。”趙瑗衝著剛進門的夜飛一招手,“先拿五百兩銀子。”
夜飛衝著趙瑗呵呵笑了一聲,大步走到青衣小廝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就往外扯。到了門口處,掐住他的脖子,俯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青衣小廝高聲喊:“放手,放手。”惹得圍在賭桌前的一部分人往這裡看,另一部分不看的,是不想錯過桌上的好戲。
夜飛低聲陰冷地說:“再喊我掐死你了。”看青衣小廝老實了,夜飛繼續說:“秦老大見了他都要磕頭作揖,來你們這小破店,是你們的榮興,還敢收錢?把押的東西拿出來。”
青衣小廝又要喊,夜飛捏住了他的嗓子。
趙瑗一看這架式,撓了撓頭,對夜飛說:“我常戴的玉扳指,你把錢給他,東西收回來。”說完又往人群裡擠。
我說用錢贖了,怎麼贖,是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
“開。”瘦老頭一聲大喝。
無人喝彩。
慕容謹平靜地說:“繼續,這一局,我押十萬兩。”
祝小月看到趙瑗,對他扮了個鬼臉,笑眯眯地說:“贏了。”又張了張小手,悄聲說:“五萬兩。”
趙瑗本是不想和慕容謹打交道的。
慕容謹就像是一面鏡子,每見他一次,趙瑗對自己的厭惡就增加一分,越發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這種情緒,令他覺得慕容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此時因慕容謹正在替他們報仇,又有祝小月在旁邊。不看僧面看佛面嘛。趙瑗調整了一下情緒,低了身子,討好似的問:“姑父要喝水嗎?”
慕容謹想把這個小白臉一腳踢得遠遠的,看他還敢姑父姑父的稱呼,看他還敢把自己的寶貝閨女往賭坊裡領,讓人欺負。他冷哼了一聲:“沒能耐就少出門。”
趙瑗立馬閉上嘴巴站直了身子。
祝小月笑嘻嘻地指著張富貴說:“我爹爹這是說你呢,就你這樣的,以後少出門知道嗎?”
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張伯外,對祝小月的話都不以為然。
一局輸贏不代表什麼。
雖然慕容謹看著像是個不好惹的人,但他對面坐的也不是一般人啊!是建康張家的張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