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春秋一向以為,祝東風雖然有時候迷糊,但對他是一萬個上心,就是把她自己忘了,都不會忘了他。
太不正常了。
他獨自坐在院子裡,思考到天亮,從他見她的第一眼開始想有關於她的一切。想她為什麼會這麼傷心。
肯定不是他最初猜想的因為那件委屈的事。
委屈的事,頂多是小哭一下,不會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啞了。
哭得如此傷心,他見過三次。
第一次是她十四歲落水;第二次是她十七歲中箭時昏迷;第三次是楓林寺的後山上。
前兩次都是昏迷的時候哭,二十年前他就想到可能是她跟十歲前的記憶有關。
忘卻的記憶,有時候會出現在夢裡。
惹她傷心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不好的東西,就不用記起來了,永遠忘掉的好。
於是他請出了已經剃髮的二師兄,為她配了藥。騙她說是對身體好的補湯,一連喝了三天。二師兄打保證,已經忘掉的事,這輩子就別想記起來。
第三次是因為他。
把這三種情況都排除,他聰明的腦袋快想破了,也沒有想到,她為什麼這麼傷心。
那封信,翻來覆去的看,倒背如流了,也沒看出端倪。
因這封信而起,在信上找不到線索,就去找發信的人。找出她傷心的根源,並把它解決掉。
早晨祝東風在床上醒來,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驚慌地下床,拉開門,看到荊春秋坐在院子的輪椅上,頂著黑眼圈對她小聲弱弱地說:“我想那小東西了,想的睡不著覺,我們去看他吧。”
祝東風驚喜地連聲問:“你能下床了?自己出來的?”
荊春秋望著她,緩慢而又認真的對她點了一下頭。
祝東風跑出來,摟住他的肩膀歡呼道:“大哥,太好了啊!說不定,以後能走路呢。”
還有比她更迷糊的人嗎?荊春秋擰著眉說:“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你忘了你曾經說過,自那日以後,你就是我的腿,還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嫌棄我,不會離開我。”
他推開祝東風說:“去把段玉叫過來,讓他安排車馬,我要回杭州。”
祝東風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哥回杭州做什麼?”
“我要去找我兒子,還是兒子靠得住。媳婦都是外姓人,早晚會變心。”
祝東風哈哈大笑道:“現在知道有兒子的好了?”
日上三竿,太陽烈烈地照著,祝東風拉開車廂門,對坐在前面趕車的人問:“小玉,你喝紅茶,還是清茶?”
段玉扭頭抗議道:“師孃,您叫我小段,或是段段都行啊,叫小玉跟個姑娘似的,都提醒過您多少次了。”
“玉兒,你喝紅茶,還是清茶?”
“您還是叫我小玉吧。”
荊春秋開心地大笑:“在這世上,除了我,沒誰能讓你師孃改變她決定了的事。”
“荊春秋。”祝東風繃著臉說:“不許笑,並且用雙手把臉捂上。”
荊春秋立馬止著笑,捂上了臉。
祝東風大笑道:”小玉,我們來喝茶,三道茶的味道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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