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郭儉郭大人上門求臣出面拒絕這樁婚事。”
“王嗣同不該記恨你嗎?”
“臣沒感覺到他記恨,也正因如此,臣覺得他說唐哲的那番話,應該是可信的。”他又解釋道:“王嗣同是少見的通透之人。”
這真是個好訊息。皇帝開心地問:“愛卿方才說完顏滾看上了一個女子?完顏滾我們還是瞭解一些的,不是隨便就招惹女子的人,家裡就只有一個正妻。若他是真心喜歡,願意娶進門,愛卿給他們搓合一下。我們多一個人在那邊也不是壞事。”
秦太師緩聲道:“慕容然的女兒。”
皇帝怔了一下,有點失態地說:“沒事她往沁園春跑什麼跑。”
“臣倒覺得是件好事,歷朝歷代都有和親公主。慕容然是深明大義之人,臣覺得他會同意。”
讓你老婆王氏去和親,你願不願意?這話在皇帝心頭滾一遍,他卻笑著說:“還是要問一下姑娘的意見,若是姑娘堅決不同意,尋死覓活就麻煩了。”
秦太師告退後,皇帝問宋羿:“慕容白的爹孃接了書信,你覺得他們會來看他嗎?”
“臣不知。”
“我認為會。”皇帝嘆了口氣說:“距離太遠了,八百里加急,也要三天時間,普通馬車至少要走一個月。慕容謹出行肯定不會是普通的馬車,那至少也要二十天,不可能再快了。
“官家是想讓慕容謹勸說荊無名?“
“若是慕容謹在,還用勸說別人嗎?再沒比他合適的人了,穩贏。“
宋羿緩聲問:“聽聞他行動不便。“遲疑了一下,又說:”有腿疾。“
皇帝哼笑了一聲:“他治傷病的水平,不要說同徐先生比,比他師父半仙黎都要更勝一籌。只要腿還在,他想讓它什麼時候好,就能什麼時候好。“
……
一輛豪華馬車馳出了大理國都。
之所以說豪華馬車,因為,它實在是太豪華了。皇帝出行的馬車,都無法與之相比。
車廂是用金絲楠木做的,流暢悅目的水滴紋理,普通人外觀就知道非同凡品。
拉車的四匹棗紅色的健馬一般無二,毛色均勻,油光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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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的是個二十多歲的錦衣男子,劍眉鳳眼,氣宇軒昂。
寬敞的車廂內不但有軟塌、桌几、果品點心、棋盤,還有燒水的小爐子,木炭,盛水的木桶,米麵糧油......
簡直就是一間流動的小房子,坐在馬車裡,吃喝玩樂,應有盡有。
前天晚上荊春秋說馬上就出發後,祝東風仍未止住哭泣。哭聲如無數看不見的小蟲子,爭先恐後地鑽入荊春秋的心臟,令他難受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小半個時辰後,祝東風大約是累了,終於止住了哭聲。
荊春秋急忙說;“我們現在就去看那個小東西吧,我實在太想他了,想他想的想哭。”
祝東風沙啞著聲音說:“我不想去了。”
“我想去,你能不能陪我?”
荊春秋實在想不到,祝東風除了自己和那個小東西外,還有什麼在意的東西。自己就在她眼前,只有拿荊小白哄她了。
可是這個方法也不管用,祝東風堅持說不去,並且洗了臉就去睡了。
把他忘在了院子裡。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