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穿過來興奮的聲音,“豬兒,我在長風街上的貴府酒家,你……”是景立軒。
白合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不由地苦笑著,我愛他的時候他不愛我,我不愛他了,他卻來對我說他真正愛的人是我,難道這就是人命中所犯的劫數嗎?我註定和他糾纏不清?
還有韓峻言也一樣,既然四年前就離開了,又何必再回來,我知道奧爾良不是我白合的,你有權利來去自由的,可你就不能不來打擾我嗎?讓我安安靜靜地好好活著不行嗎?
莫非我的人生裡,命犯桃花劫?註定愛情與婚姻一片混『亂』?
手機再次響起來,白合震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是艾琳來的,心才鬆寬了些,接起來。
電話裡馬上傳過來艾琳的吼叫聲,“死丫頭,剛才接通了,咋又掛了?”
白合把手機拿遠了點兒,“剛才,是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
“找我喝酒?”聲音總算是低調了一些。
“你就知道喝酒,我是想告訴你,我明天要去檔案科了。”
“哇,好事呀,你老早就唸叨過,很想去檔案科。哎,我一直不明白,按理說,你應該特別想去文聯啦,作協啦,那些報紙雜誌一類的單位才對你的口味啊,為什麼就想去檔案科?”
“我真正的心願,其實是宅在家裡,哪裡都不去,可我沒那個本事,我還要掙錢養活自己,還要孝順老爸老媽,所以還得要上班,既然上班,單位裡最對我口味的莫過於檔案科了。”
“那你嫁給一個大款不就可以宅在家裡了,眼下就有一個現成的等著養你,你丫地,考慮考慮。”
“死丫頭,閉住你的鳥嘴,再胡說,別再指望和你玩兒。”
“死丫頭,我的鳥嘴閉住了,誰跟你說鳥語啊,好啦,過來吧,我已經準備下班了,咱們去喝酒吧,你的心願達成了,還不請我一頓啊。”
“喝吧,喝死你,就痛快了。”
“我在鼻涕的酒吧等你,快著點兒啊。”
咋不去耳語酒吧了,看來,死丫頭的心病是要過去了,這樣想了想,白合的心又快慰了很多。
拿起包包往外走,走到門口,轉身再次環視著,就在這時,桌子聲的電話又響了,白合靜靜地看了幾眼,拉開門,出了辦公室,電話鈴聲還在響著。
直到系統的提示音想起來,景立軒才收起自己的電話,一行清淚淺淺地滑落下來,眼前,又浮現出白合那雙隱忍著悽婉哀怨的眸子。
他看得出來,白合併不幸福,而這都是他的錯,要是他早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白合,就不會變成今天的局面了。
如果說,在自己婚禮當晚知道自己原來愛的是白合心痛難忍時,在艾琳的婚禮上,酒醉的白合說出愛他的那句話後,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是否要去找白合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時,傳出韓峻言罷婚的訊息,他知道,他和白合徹底無緣了。
所以他帶著紫薇去了母親的家鄉,希望自己隨著時間的流逝會忘掉白合,和紫薇好好生活,沒想到,卻是越來越思念著白合。
當他聽到白合根本沒有嫁給韓峻言,而是嫁給了一個認識才幾個月的男人,還是分居兩地生活時,他就預感到,白合的心裡一定還有著他。
嫁給那個男人,不過是在走一個女人該走的路而已,她一定是在等他回來找她,所以,他激動地準備著。
沒想到,紫薇在這個時候懷孕了,攔住了他的腳步,看著日夜為他『操』心勞累的紫薇,他不得已收起了那份激動,再次抑制了自己的心。
可是,他還是沒能做到抑制一輩子,所以他回來了,他要和白合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可白合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愛他的白合了,她拒絕了他的愛情,就連在一起工作的機會都不給他,她竟然放棄的乾乾淨淨。
是她真的已經愛上了那個男人,才拒絕他?
還是因為傳統的觀念束縛著她?不得已才拒絕他?
還是因為韓峻言?這個傢伙真是他的剋星,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是那麼大的手筆,依舊是那麼的霸氣。
不管是哪一種,對於他來說,都是殘酷的,艱難的,他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挽回白合的心?
沉思了一會兒後,拿起手機打了出去,“榮軒,我在貴府酒家,過來陪我喝酒。”
榮軒是景立軒的發小,倆人的感情就像親兄弟,在景立軒離開的這些年,榮軒隔三差五地去景立軒的家裡,替他盡著孝心。
榮軒進來後,看著景立軒,笑著,“被人放鴿子了吧?”
景立軒眉宇一觸,“你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