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合恨恨地說,“寧願死,也不會如你所願。”
韓峻言惋惜了一聲,“又一個執拗的,好吧,不強迫你,那以後,我來接送你,有我這個武術冠軍保護著你,看誰還敢放肆。”
韓峻言說著,就又靠了過來。
白合突然把匕首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冷聲說道,“再過來,我就割腕『自殺』,你的武功好像幫不了你吧?”
韓峻言震驚地看著和白合,那一副視死如歸的駕駛,撕裂著他的心,他往後退著,“好,我走,我走,你千萬不要傷了自己,但我不會放棄,因為我愛你,我會向你證明我的愛情,我也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
直到看不見韓峻言,白合才收回了匕首,面對著楊樹,在樹幹上深深地劃了一道,“韓峻言,我白合這輩子絕不會愛上你的。”
從那以後,只要有夜班,韓峻言真的跟在後面,不很遠,但也不靠近。
但是在第二天,白合就會來到楊樹下,劃上一道,“韓峻言,不管你怎麼做,我是不會愛上你的,絕不會。”
直到半年後,她為了拿全勤獎,感冒了也不捨得請假,下夜班時,昏倒在路上,被後面的韓峻言送到醫院裡,這才結束了不靠近的護送。
儘管她默許了韓峻言的靠近,但她還是在楊樹下划著,說著,“韓峻言,不管你這麼做,對我再好,我也不會愛上你,絕不會。”
每劃一道,韓峻言就在她心裡刻上一道,而這最後的這一道,比任何一道都深,都粗,也都痛。
那是舒凡來了電話,他已經坐上火車,趕來奧爾良結婚的那一天的早上,白合來到楊樹下,舉起那把刀,重重地劃了下去,“韓峻言,我說過,我不會愛上你的,絕不會,絕不會。”
匕首掉落地上的那一刻,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肆虐著。
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驚了白合,她的心快速地跳『蕩』著,她趕緊伸手捂住胸口,等了會兒,才拿出手機,來電顯示韓峻言。
白合看看手機,又看看樹幹上的那劃痕,淚水再次滑下,“韓峻言,我說過,我不會愛上你的,絕不會。”
然後按了拒聽鍵,蹲下來,挖開樹根處的土,那把匕首『露』出來,經過雨雪侵泡,刀上都是鏽跡。
白合拿起來,掏出包裡的紙巾,擦了很久,又握住,在樹幹上,再次狠狠地,深深地,劃了一道,“韓峻言,我不會愛上你,絕不會。”
下午一進辦公室,科長就在裡面等著,白合想一定是為工作的事情。
沒等白合說話,科長滿臉微笑著說,“局長說了,你要去檔案科,你手頭的工作暫時,暫時你就交給周小璇吧。”
“科長,謝謝你這幾年對我的照顧,好在檔案科就在這個樓層上,只要科長有吩咐,我會幫忙的。”
科長趕緊說,“好好好,日後,還真有你幫忙的地方呢。”
又說了幾句後,科長就出去了,周小璇默默地看著白合。
白合趕緊說,“周姐,別這樣看著我,看得我瘮得慌。”
周小璇突然劈頭就是一巴掌,“好端端地為什麼要調走,我周小璇哪裡得罪你了,走就走吧,還是偷偷地走,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
白合趕緊抱住周小璇,求饒著,“親愛的周姐姐,事先我真的不知道,要是騙你,是小狗,不,變成真的豬豬。早上局長叫我去,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問我秘書組和檔案科,我選哪一個,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去的就是檔案科,所以……”
白合討好地看著周小璇,“好吧,再告訴你,其實是韓大少折騰的,是他找的局長,讓我去檔案科的,是為了我,寫作的。回來後,你已經走了,想發簡訊告訴你,後來想想,還是來辦公室,親口說給你吧。”
周小璇收起嗔怒,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我也知道,你老早就想進檔案科,這下,你總算是達成心願了,只是,我不捨得你走,幾年來,和我一個辦公室裡的人,只有你和我心意相通,只有你對我,沒有虛假。”
白合擁抱住周小璇,“就像我剛才說的,檔案科就在這個樓層上,我們隨時就可以膩在一起,嘮八卦,你有什麼想說的,有什麼需要我的,我會立刻飛過來的。”
周小璇輕輕地拍拍了白合的後背,“我知道的,好啦,交接吧,雖說沒有多少工作,但還是夠麻煩一下午的。”
還真是忙了一下午,五點十分才算整理完,周小璇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有急事,跟科長請了假,趕緊走了,臨走時說,“明天請你吃飯。”
倆人再次抱了抱,周小璇飛走了。
白合環視著呆了三年的辦公室,不竟有些酸澀,這裡給了她很多的甜蜜和快樂,還真是有點捨不得。
感慨了會兒,白合安靜下來,心想,要不要給韓峻言打個電話,畢竟,是他幫著完成了這個心願。
不過,先給艾琳報個信吧,拿起手機剛要打,手機就響了,來電只有號碼,沒有名字,這樣的電話,白合一向是不接的,於是按掉了,打給了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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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這邊剛剛接通,桌子上的電話響了,白合不得已先掛了手機,拿起座機,“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