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往東走五百米就是荀府,下官有公務在身就不遠送了。”
從驛站中走出,一名身著文官錦服的男子恭敬的對文勇拱手說道。
文勇很客氣的微微欠了欠身道:“徐大人儘管去忙便是,如果徐大人中午有時間可以來黃金樓一趟,文某今日在那裡設宴。”
告別了驛站的官吏,文勇順著剛才徐大人所指的方向漸漸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大人,屬下有一事不明。”
一個師爺模樣的人來到徐大人身後,望著文勇離去的方向很是不解的道。
“講。”
沒有了文勇這個大官,這位徐大人在師爺面前擺起了官威。
“這個新來的文大人乃是北沙城手握實權的大官,現在北沙城的駐軍被荀凡陽坑害所剩無幾,手下更是無人能用,大人為何不把握住這次機會,也好讓這位文大人好好提攜一番呢?”
得到了徐大人的應許,師爺也將心中的疑惑道了出來。
“這你就不懂了。”徐大人整了整沒有褶皺的衣襟,一邊折身往驛站中踱步,一邊自得的向師爺解釋道:“我在這驛站做官已經有二十餘載,什麼樣的官我沒見過。只要他們在我面前走一眼,我就能八九不離十的猜出他是什麼樣的人。
就好比這個新上任的文大人,衣著樸素,與人說話雖然都會禮待三分,但總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再加之從東陽遠到北沙赴任,身邊也沒帶任何親眷僕役,想來這個文大人定是個清傲之人,所以想要入他的眼一定要有能力,一味的去撘關係只會讓他越來越討厭你。”
“大人英明。”
聽完了徐大人的解釋,師爺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小小的拍了個馬屁。
“哈哈,這是自然,我要是沒兩把刷子,又怎麼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師爺奉承的話徐大人很是受用,扶著肚子開懷大笑道。
笑過之後徐大人面容一正,額首思索道:“不過這也未嘗不是個機會,他昨晚才到北沙城,中午就要設宴,眼下有無人可用,人生地不熟的他不可能吧北沙城的權貴都邀請一遍,如果這件事辦得好,說不定能讓文大人另眼相看。”
有了決斷之後,徐大人立馬對身後的師爺道:“去,把驛站所有的人召集齊,讓他們去各家府上送請帖,堂堂北沙城歸德司階上任,想來沒有那個家族敢不給面子。”
“是,屬下這就去辦。”
隨著師爺的離開,整個驛站忽然間都變得忙碌了起來,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廝侍從,一個個手裡拿著厚厚一沓請帖,奔走於各個府宅之間。
很快北沙城的各個勢力的主事人手中就多出了一份來自驛站的請帖,這些人看著手中的請帖神色都顯得有些怪異,他們不明白為什麼堂堂歸德司階的接風宴,請帖會從一個小小的驛站官那裡發出來。
更何況昨日晚上鬧出了那麼大動靜,好多勢力的天命師都有折損,交好的勢力間也都連夜透過了氣,知曉了文勇要在黃金樓擺宴的事,現在有收到了來自驛站的請帖,難道是擔心他們會不去所以又特來提醒一遍?
一想到活著的天命師帶回來的話,要讓他們準備“重禮”,這些人的心就忍不住在滴血,看著手中的請帖,恨不得將它扔掉。
文勇的腳程不算慢,走走停停下五百米的距離只用了十來分鐘便來到了原先的荀府。
“你們都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