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
媚娘站在一扇房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裡?”
龍淵看著面前這座年久失修的小破屋,有些狐疑的說道。
媚娘也猜到了龍淵在想些什麼,笑的是花枝亂顫不能自已好半天才止聲,拍著胸脯保證道:“別我的不敢說,但是要說這做菜,我敢保證在北沙城酒老怪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老酒怪,老老怪……”媚娘向屋裡喚了兩聲,等了一陣,並沒有人應答,他嘟著嘴疑惑道:“奇怪,這個點老酒怪應該是在家才對啊!”
看到媚孃的表情神態,龍淵明顯感到自己身體的不適,將頭扭到一旁也不接話。
等的有些不耐煩的媚娘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龍淵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還沒等他站穩,就被一陣辛辣的酒氣燻的睜不開眼,等好不容易適應了,才睜開他那雙略帶婆娑的眼睛。
龍淵將手放在鼻尖前不停的扇動,想要驅散這已經有些發酸的酒味。環顧一眼見方的小破屋,陰暗潮溼,空氣中摻雜著酒味還有黴變的味道,唯一的光源便是那背陽牆上滿是破洞的窗戶,一陣風吹過,掛著的窗戶紙稀里嘩啦作響。
目光往下移,滿地皆是亦立亦倒的酒瓶,有些瓶口的沿上還有叫不出名字的蟲子在爬動,在這些酒瓶的下面埋著一個人,身上穿這件已經看不出顏色的長褂,蓬亂的頭髮還有鬍子粘著酒水和泥土結成了塊。
“卟——”
忽然睡夢中的酒老怪放了個屁,只見他順勢用手扣了扣屁股,然後很自然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見到此狀,龍淵也是一頭的黑線,甚至有些想掉頭回去的衝動。
砰!
有些看不下去的媚娘抬腿一腳踢在了酒老怪的屁股上,嘴裡大喊道:“老酒怪,給老孃滾起來!”
屁股上被踹了一腳的老酒怪睡眼惺忪的從堆滿的酒瓶中爬了起來,揉了揉喝的通紅的鼻子,又盯著自己的手嘀咕了一句:“這手上什麼味兒啊!”
“咦,小太監,你什麼時候來的?”
他似乎才發覺到媚孃的存在,很是驚奇的問道。
聽到老酒怪對媚孃的稱呼,龍淵差點噴了出來,他用眼角偷瞄媚娘,想要看看他的反應。
果不其然,聽到老酒怪對自己的稱呼後,媚娘額頭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強忍著怒火道:“老酒怪,如果下次再讓我聽到這個稱呼,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奇怪,你今天怎麼帶了一個人過來。”老酒怪深知媚孃的性格,玩笑點到即止,很自然的岔開了話題,一搖三晃的圍著龍淵轉了一圈,“這就是你新找的姘頭,眼光不錯,長得還蠻精神的,不過你帶他來我這裡幹嘛,我可不好你這一口。”
說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一屁股做到酒瓶堆中,摸摸索索的翻騰出一瓶還未喝完的酒,昂著頭猛灌了一口。
感受到老酒怪那戲謔般看牲口的目光,龍淵輕輕歪了歪頭,手指搓捻起了玉戒,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口中輕吐道:“赤星四重天命師,不知道你和他比誰厲害。”
嘩啦!
被人一語點破自己的實力,老酒怪嗖的一聲跳起來,堆的滿地的酒瓶在無形力量的牽引下全都飄了起來。
“喂,老酒怪別衝動,今天是有好事來找你!”
眼見情況有些不對,站在一旁的媚娘連忙出聲阻止道。
“什麼好事?”
此刻的老酒怪已經不復先前看到的那般邋遢不堪,現在他就像是一名經歷過無數生死的劍客,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富有攻擊性的銳利感。
“他是何府的管家,想邀請你去黃金樓掌勺。”媚娘道。
“何家?”老酒怪的語氣裡滿是不屑和鄙夷,他眼皮都懶的抬一下的道:“我當是什麼大人物呢,一個小小何家現在都會擺譜了。小子,我告訴你,別說是你何家,就算是以前的黃家家主親自來,老子都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