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可不知銀燭想到哪去了,也沒細說,讓銀燭做點千層糕,然後又吩咐:“從庫房裡準備些東西,過幾日我帶你出宮回趟家。”
“出宮?”銀燭眼睛亮了,語氣興奮,“是殿下答應的嗎?”
明思上次出宮,還是有孕之前,太子帶她去跑馬。
“我晚上和他說。”明思一副隨意的語氣。
“殿下能答應嗎?”銀燭震驚,出宮是妃嬪想出就可以出的嗎?怎的主子說得這樣輕巧。
明思篤定,“他會答應。”
“好,奴婢這就去準備!”入了宮,銀燭還沒出去過,倒有些想白榆和周嬤嬤了。
平南公還活著的訊息不僅令明思和銀燭喜悅,整個風荷苑都感受到了,明思讓範嬤嬤厚賞了風荷苑的宮人。
經過這一晚的折騰,皇城消失了不少人,東宮昨晚那些跟著太子妃來風荷苑鬧事的宮人,全都被馮忠處置,重新安排還得些時日,因此東宮上下忙碌不已,一個人幹兩個人甚至好幾個人的活,能不忙嘛。
明思腰痠背痛,用了膳,本想躺在榻上偷懶,偏偏萬良娣不讓她歇著,送了些賬冊來給明思,要和她同理後院之事。
太子是這樣吩咐的,但明思才出月子不久,一直沒管過這件事,許是昨夜萬良娣見著了太子妃金印,今日便識趣的把東西送過來了。
可明思不想管。
她現下還不是太子妃,受這個累做什麼,遂把賬冊推在一旁,側躺在榻上逗元朔玩。
銀燭幾次過來問,“主子的腰還酸嗎?要不要奴婢幫您揉揉?”
先前明思侍寢後腰痠背痛,都是銀燭幫忙揉捏緩解。
這次明思卻搖頭,“不急,自有人幫我揉。”
銀燭還以為是範嬤嬤,可問了範嬤嬤說明思沒吩咐。
直到夜幕時分,太子踏入風荷苑,原本坐著的明思,忽然躺回了榻上,銀燭才明白主子是何意。
昨夜發生了魯王謀逆一事,今日的摺子多如牛毛,偏偏隆盛帝尚在養病,全推給了太子,裴長淵還要盯著審理薛家之事,因此一日不得閑,要用晚膳了,才回到風荷苑。
一進屋,就瞧見明思躺在榻上,他問:“用晚膳了嗎?”
明思背對著他,聽見了他的動靜也沒有回頭,更沒說話。
“睡著了?”裴長淵走過去一瞧。
只見明思癟著粉唇,帶著怨氣剜了裴長淵一眼。
美眸含惱帶嗔,裴長淵摸不著頭腦,“生什麼氣?”
他今日可沒做什麼對不住明思的事。
明思氣呼呼質問,“是不是你把金印塞進我被子裡的?”
“怎麼了?”裴長淵在她身側坐了下來。
“都怪你,金印硌著我了,一覺醒來腰痠背痛,我在榻上躺了一日。”明思說著還吸了吸鼻子,瞧著要掉金豆子。
裴長淵想起昨晚的事,清了清嗓子,“是誰先把金印拿出來的?”
她若不提,根本就沒這茬事。
明思不答,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他。
裴長淵摸了摸鼻尖,到底理虧,修長的手指搭上了明思的腰,輕聲哄她,“好了,我給你揉揉,別氣了,你下回把金印收好,別隨便拿出來。”
太子妃金印,多寶貴的東西,旁人恨不得藏起來,偏她只當成一般的金疙瘩,隨意擺弄。
明思有孕時,他沒少給她揉腰,此刻駕輕就熟,力度剛剛好,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合適。
明思下巴抵在胳膊上,微微眯起眼享受著男人的伺候,不得不說,太子的力道比銀燭合適,舒服。
堂堂太子殿下,處理了一日政務,才得閑,又得幫明思揉腰,可真是忙啊。
偏偏他還毫無怨言,一邊揉捏著,還要問她地方對不對,力道行不行。
硌得不算嚴重,也過了一日,又被揉捏半晌,明思舒服極了,見好就收,從榻上爬起來,獻上香吻一枚,“有勞殿下。”
裴長淵算是見識了她翻臉速度,懶得和她計較,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坐到腿上,“今日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