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臨風坐在書桌前,雙手交叉,神色輕松:“孩子嘛,這個年紀對派對感興趣正常,這次沒被拍到,沒造成實質性影響,沒必要發這麼大火。”
他微微皺眉,眼中滿是對孩子的袒護。
陳硯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語氣堅決:“這不是拍沒拍到的問題!他們整天不務正業,沉迷玩樂,必須及時糾正。你看看雲恪,從小嚴格要求,現在多優秀,就該這麼培養他們。”
雲臨風輕嘆一聲,試圖勸解:“恪兒是恪兒,他們倆是他們倆,每個孩子都不一樣,沒必要逼得太緊。”
陳硯卻不依不饒,提高音量:“不嚴加管教,他們只會愈發放縱。現在不管,等走上歪路就晚了!你總慣著他們,以後怎麼辦?”
雲臨風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可看著陳硯嚴肅的表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深知陳硯的堅持,也明白她是為了孩子好。沉默良久,雲臨風無奈地嘆了口氣,妥協道:“行吧,聽你的,以後不那麼慣著他們了。”
陳硯這才微微點頭,神色緩和了些:“我也不想這麼嚴厲,可都是為了他們的將來。”
雲臨風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祠堂,眼神裡多了一絲思索。
他在心裡默默想著,或許真該對孩子們多些要求,不能再讓他們肆意妄為下去。
祠堂內,燭火輕輕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蕩,給這肅穆之地添了幾分靜謐。
雲霽和雲野在這幽暗中已待了些時候,空氣裡滿是沉悶。
雲霽輕咳一聲,想打破這壓抑氛圍,抬眼看向隨意坐在角落的雲野,小聲問道:“二哥,昨晚相親到底咋樣啊?快和我講講。”
雲野原本散漫的神情瞬間有了光彩,嘴角不自覺上揚,撓了撓頭說:“妹妹啊,你可不知道,那姑娘太合我眼緣了!人長得漂亮,性格還好,雖然很傲嬌,但我覺得這就是我的正緣啊!”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雲野說得起勁,突然瞥見還跪在蒲團上的雲霽,眉頭一皺,有些心疼地說道:“哎呀,別跪著了,媽又不在這兒,起來坐會兒,這蒲團多硬啊。”
雲霽輕輕搖了搖頭,發絲隨著動作擺動,眼神中透著一絲倔強:“不行,媽讓咱們思過,我得好好反省,就這麼一會兒,沒事的。”
她調整了下姿勢,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
雲野無奈地聳聳肩,臉上卻帶著笑意:“你呀,就是太聽話。行吧,你,昨晚我和她相談甚歡,我們興趣愛好都挺像,還約了下次見面呢。”
說到這兒,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彷彿又回到了昨晚相親的美好時刻。
雲霽看著二哥一臉幸福的模樣,也跟著笑了起來:“真的呀?那太好了!看來這次相親收獲不小。二哥,你可得好好把握。”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祠堂裡的氣氛逐漸變得輕鬆起來,原本壓抑的空氣也似乎被他們的歡聲笑語驅散了不少 。
夜幕像一塊厚重的幕布,緩緩落下,籠罩了整個雲家莊園,餐廳裡,暖黃的燈光灑在餐桌上,可氛圍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雲恪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餐廳,他身著筆挺的西裝,身姿挺拔,美式圓寸顯得格外精神,硬朗的面容上帶著幾分疲憊。
他剛剛從公司回來,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聽聞了弟弟妹妹惹出的事端。
雲恪坐下後,清了清嗓子,看向父母,神情嚴肅又不失溫和:“爸媽,今天網上那個派對影片的事,我聽說了。派對的組織者為了壓下輿論,費了好大的力氣。”
他頓了頓,目光在父母臉上掃過,接著說,“雲野和雲霽年紀還小,難免貪玩,這次也算是個教訓。集團這邊有我,重擔我來扛,弟弟妹妹們就讓他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吧,不必太過苛責。”
陳硯夾菜的動作頓住,臉色一沉,語氣堅決:“不行!他們不能一直這麼任性下去。今天是沒被拍到,那下次呢?必須讓他們知道錯了。”
雲臨風張了張嘴,試圖為孩子們說情,可瞥見陳硯冷峻的側臉,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只能默默低下頭,裝作專心吃飯。
雲恪微微皺眉,還想再勸:“媽,雲野和雲霽本質不壞,只是需要引導。一直讓他們跪著,也不是辦法。”
陳硯把筷子重重一放,提高音量:“引導?我看他們就是被慣壞了。現在不好好教育,以後怎麼成器?今天誰求情都沒用,必須讓他們在祠堂跪著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