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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霽踏入馬場,金發狼尾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澤,姣好的面容上帶著一抹不羈。
她身著簡約騎裝,身姿輕盈地走向名為白刃的白馬。
白刃似是感知到雲霽的到來,輕輕刨著蹄子。雲霽輕輕撫摸馬頸,隨後翻身上馬,動作一氣呵成。
她輕夾馬腹,白刃長嘶一聲,馱著她在馬場飛馳起來。
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形成一片輕煙,雲霽穩穩地坐在馬背上,韁繩在她手中仿若靈動的絲線,隨著她細微的動作,白刃的方向與速度便精準地變化著。
她時而俯身貼近馬身,與白刃幾乎融為一體,時而輕提韁繩,讓白刃高高躍起。
越過場中的障礙,金發在風中肆意飛舞,那畫面美得如同畫卷,又充滿了靈動的力量,盡顯她馬術的高超。
林絕站在馬場邊,眼眸中滿是驚豔與贊嘆。她心想,原來雲霽還有這樣一面,平日裡或許只覺她氣質獨特,如今在馬背上的她,就像劃破長空的流星,璀璨而耀眼。
那高超的馬術,與白馬默契的配合,彷彿她就是這片馬場的主宰。
自己雖也見過不少騎馬之人,卻從未有誰像雲霽這般,能將力量與美感融合得如此完美,一舉一動都似在自己心間踏出了鼓點,讓平靜的心湖泛起層層難以平息的漣漪。
隨後,雲霽接到了一通電話。是父親讓她回家參加家裡的晚宴。
雲霽並不喜歡,多年之後她依舊覺得,天下所有的宴席都比不上那晚她與林絕家常便飯。
雲霽踏入莊園,家庭宴會的歡聲笑語已隱隱傳來。
走進宴會廳,大哥雲恪早已站在那裡與人交談,他身姿挺拔,猶如蒼松翠柏。
面部線條硬朗,猶如刀削斧鑿,濃眉下的雙眸深邃有神,透著一股沉穩與睿智,高挺的鼻樑和堅毅的薄唇,更顯其冷峻氣質。
不遠處,二哥雲野正周旋於眾賓客之間,他那一雙桃花眼似含情脈脈的深潭,笑起來時,眼尾微微上挑,勾人心魄。
劍眉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樑下,嘴唇總是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配上他那隨性灑脫的氣質,彷彿周身都環繞著浪漫的氣息。
雲霽看著大哥二哥,感受著家中輕松愉悅的氛圍,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雲霽正端著一杯果汁淺酌。
媽媽陳硯笑意盈盈地走過來,輕輕拍了拍雲霽的肩膀,打趣道:“雲霽啊,你上大學也有幾個月了,有沒有談戀愛呀?或者有沒有哪個心儀的物件呢?”
雲霽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怔,臉頰瞬間泛起紅暈,眼神也開始閃爍不定,雙唇微微顫動,卻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這細微的變化沒能逃過大哥雲恪銳利的眼睛,他本在與賓客寒暄,不經意間目光掃向雲霽。
只見她那副嬌羞模樣,平日裡的灑脫全然不見,心中不禁起了疑惑,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
雲霽的心猛地一顫,媽媽的問題如同一顆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那個令她心動的身影,心像是被無數只小鹿亂撞,慌得不知所措。
一方面,羞澀感如潮水般將她淹沒,這種私密的情感被當眾提及,讓她覺得難堪又緊張;
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家人看穿,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只能在內心糾結著是該含糊過去,還是找個藉口搪塞。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她只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燙,思緒也愈發混亂。
二哥雲野瞧見雲霽那害羞的模樣,心中的促狹之意更盛,他邁著輕快的步伐湊上前,一雙桃花眼眨了眨,滿是戲謔地追問:
“妹妹啊,你倒是說說,喜歡什麼樣的呀?是喜歡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還是溫柔可人的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