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今天訓練沒達標被林絕加練的隊友們,此時內心更是五味雜陳。
他們看著雲霽受苦,一方面同情她的遭遇,另一方面又在心底無聲吶喊:
“我們已經被加練得這麼慘了,雲霽你可千萬別再出什麼岔子,不然林教練的要求會不會變得更嚴苛啊。”
他們緊咬嘴唇,眼神中滿是對雲霽的同情以及對未來訓練的擔憂,卻又不敢發出一絲聲響,只能在內心默默祈禱這一切快點結束。
夕陽的餘暉灑在網球訓練場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紅色。
隊員們整齊地站成一排,等待著林絕的訓話。
林絕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如冰刀般掃過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王騁身上。
她的聲音清冷而嚴厲:“王騁,訓練未達標已是嚴重失誤,休息時還抽煙,你這是完全沒把訓練紀律放在心上。”
王騁微微抬了抬頭,臉上帶著一絲不羈與無所謂,眼神散漫地看向別處,似乎並沒有將林絕的批評放在心上。因為他堅信尼古丁的救贖。
林絕見狀,眉頭皺得更緊,聲音提高了幾分:
“你這樣的態度,如何能在網球上有所進步?下週的訓練計劃會根據這次的表現重新調整,強度只會增不會減,別以為可以敷衍了事。”
說著,她詳細地佈置起下週的訓練計劃,從體能訓練的加量到技巧訓練的細化,每一項都安排得緊湊而嚴格。
雲霽站在佇列中,身體的疲憊讓她眼神有些空洞,表情麻木,腦海裡還回蕩著剛才壓韌帶的疼痛。
而在她眼角處,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那是剛才訓練時劇痛之下難以抑制的生理反應。
林絕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雲霽臉上的淚痕,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刺了一下,一陣暗自心疼湧上心頭。
她微微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又覺得在這樣的場合不太合適,只能將那份心疼默默壓迴心底。
其他隊友們則像是一群剛從戰場上倖存下來計程車兵,聽到解散的命令後,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
他們小聲地議論著,緩緩地散去,只留下林絕獨自站在訓練場中央,夕陽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她望著隊員們離去的方向。
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隊員們表現的不滿,也有對未來訓練的憂慮和期望,而此刻,更多的是對雲霽的心疼與憐惜。
雲霽拖著渾身痠痛的身體回到家中,一頭栽倒在床上,感覺身體像是散了架一般。她掏出手機,撥通了朋友李唐的電話。
電話剛接通,雲霽便帶著哭腔說道:“李唐,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什麼。”
“怎麼了?這是被誰欺負了?快跟我說說。”李唐在電話那頭關切地問道。
雲霽把今天在網球校隊訓練的遭遇,包括林絕魔鬼般的訓練強度、壓韌帶時的劇痛,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李唐聽完先是一陣哈哈大笑:“哈哈,我就說你當初被林老師的美□□惑,加入校隊肯定沒好事。這下好了,知道厲害了吧,那林老師是不是真像傳說中的那麼‘冷酷無情’啊?”
他調侃著,話語裡帶著一絲八卦的意味,暗示著雲霽和林絕之間那微妙的氛圍。
雲霽沒好氣地回懟:“你還笑,我都快疼死了。”
李唐笑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接著又嬉皮笑臉地說:“對了,雲霽,你明天能不能幫我答到啊?我實在不想上那早八的課,你就可憐可憐我唄。”
“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讓我幫你答到,你可真行。”雲霽無奈地說道。
“哎呀,我這不是看你和林老師關系不一般嘛,說不定她會對你特殊照顧,你明天就算不去上課也沒事呢。”
李唐繼續打趣著,話語裡滿是對雲霽和林絕關系的好奇與調侃。
雲霽翻了個白眼,盡管李唐看不到,她還是說道:“你別瞎說了,我和林老師沒什麼的。”
可心裡卻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漣漪,腦海中浮現出林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