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工作日都有可能大早上吃這麼一餐,姜顏林早已習慣,有時候甚至幹脆當自己沒醒,反正急著出門的人不是自己,直接昏睡回去就能混過這一餐。
但週末是很難躲過的,她中途醒個兩三次,看到的都可能是同一個畫面,腿根都酸了,某人的下巴還沒酸,這算什麼?
算她厲害唄。
姜顏林翻了個白眼,抬腿就踹過去,讓她適可而止。
裴挽意可不是什麼見好就收的性格,更何況昨天受了整整一天的鳥氣,今天怎麼都得要姜顏林加倍償還。
“你一大早就兇我。”
她倒打一耙的能力一向很出色,起身上來一個壓著姜顏林,就開始喋喋不休:“我就問你,你到底要怎樣,要我做什麼你才能不兇我,哄我一句很難嗎。”
姜顏林只覺得這“文案”很耳熟,了句:“少看點腦殘影片。”
會變得一樣腦殘。
“我不管,你到底要不要哄我,昨天看我挨罵你是不是偷著樂呢。”
裴挽意多半是身體裡的酒精還沒徹底代謝掉,簡直發揮了耍酒瘋的所有特色,胡攪蠻纏個沒完了。
她捏著姜顏林的臉蛋,要她睜開眼看自己,還指了指自己微微發紅的臉蛋。
“你看你,多久沒這麼打我了。”
上一次留巴掌印,還是上一次呢。
“不用謝,應該的。”
姜顏林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只覺得她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正常人知道她做的這些糟心事,不把她送進局子裡都不錯了,還敢得寸進尺,討價還價,真是慣的。
裴大小姐沒有半點自覺,見她這麼說話,先是冷哼一聲,幾秒後又俯身在她嘴上啃了一口,引得姜顏林往旁邊躲。
“你現在是越來越不講究了。”
都還沒起來洗漱呢。
裴挽意一把將她拉回來,又啃了她一口。
“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說這些沒屁用的。”
同居就是個粉碎所有濾鏡的過程,別說什麼穿點好看的衣服化化妝了,就是蓬頭垢面打著哈欠上廁所,也是兩人之間老早就開始的常態。
有時候想到這裡,裴挽意還覺得挺不爽的。
“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時候,你就開始敷衍我了。穿個睡衣就下來接我。”
她捏著那愛不釋手的飽滿,一邊玩一邊抱怨。
姜顏林眯著眼企圖睡個回籠覺,聞言打了個哈欠,應付了一句:“那不是睡衣誘惑嗎,別說你沒被勾引到。”
否則怎麼會撕爛她那件很喜歡的外套,讓她當時覺得怪煩心的。
現在往回一看,姜顏林才發現自己煩得太早了。
——在裴大小姐的字典裡,就沒有什麼是不能拆的。
裴挽意跨坐在她腰上,掀起她的衣擺漫不經心地捏著,隨口回答:“那當然是立馬就被勾引到了,姜小姐的滋味,嘗過一次就天天都在想,你穿什麼都讓我想給你脫光。”
姜顏林瞥了她一眼,這會兒是真的酒醒了,就是不知道待會兒又是什麼樣。
這酒瘋耍得,還真是靈活切換。
正想著,面前的人卻又忽然嘴臉一變,冷哼一句:
“但你就是懶得應付我,剛認識的時候叫我姐姐,吃到了就走得頭也不回。”
裴挽意越說越給自己說來氣了,修長手指一把捏住那弧度,在掌心裡揉成了亂七八糟的形狀。
“快點,叫姐姐,不然你今天別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