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越來越敷衍了,在家的時候什麼樣子都懶得避著自己。
姜顏林走到玄關找鞋子,面不改色地更正了一句:“我那時候是去找埃爾的。”
裴挽意挑了挑眉——還敢提這一茬是吧。
當即就把揹包一放,雙手環抱在胸前,冷著一張臉開始秋後算賬。
“你和埃爾在什麼酒局認識的,他說的還是大半夜,你半夜去酒局幹什麼,剛認識你就答應他來吃飯,什麼意思,你就這麼喜歡被這種發情男圍著轉是嗎。”
姜顏林沒忍住回頭看向她,“裴挽意,你說話還真的夠刻薄。”
對自己朋友也這樣,平時真是誰都沒看出來。
裴挽意就冷哼一聲,“別逃避我的問題,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消停。”
她說著,還是心理不平衡地補了句:“再說了,我說的有錯嗎,你會不知道這種在酒局上到處跟女孩搭訕的男的在想什麼?他就是見色起意,想泡你,你還真給機會了。”
埃爾是什麼樣的人,裴挽意哪裡不清楚,不過是影響不到自己,所以從來無所謂罷了。
在中國的這近一年的時間,她要是不找點消遣,真怕會被無聊枯燥的日子給折磨死。
更何況,裴挽意並不介意周圍的人是什麼德性,因為她自己也從來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沒想到埃爾這樣的德性,眼光卻很刁鑽,能在亂糟糟的酒局上一眼發現姜顏林。
想到這裡,裴挽意又回憶起了一件事——人有時候真的不能記性太好。
“還有第一次見伊文的那天晚上,你到底是生氣了故意說你要去酒局的,還是真的有人接你去。當時你跟埃爾也就認識一週吧,每週都往那種地方跑,還非得大半夜去,姜顏林,你之前到底過的什麼日子。”
不怪裴挽意那時候一直瞧她不順眼,實在是這女人從一開始給人的感覺就兩個字——“輕浮”。
姜顏林被她念得煩了,穿上鞋子就回頭甩了她一句:“裴挽意,你有完沒完,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裴挽意冷笑一聲,從褲兜裡摸出手機掃了一眼時間,直接回答了她這個問題:“也不久,你認識我也就五十天。”
姜顏林頓了頓,一時間注意力都被這個數字給帶跑了。
——狗東西,算得還挺快。
這麼想著,她面上卻也不肯服輸,偏要挑刺一句:“你最好是真的記得你哪天認識我的。”
裴挽意扯了扯嘴角,雙手環抱著,平靜地回答:
“8月18日,中元節。”
姜顏林瞥了她一眼,幾秒之後,還是不肯給她好臉色,譏諷了一句:“要不說中元節的晚上別出門呢。”
裴挽意聽著,緩緩幾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的臉,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那你算是被這世界上最髒的鬼東西纏上了。”
見姜顏林還板著臉,一言不發地白了自己一眼,她就微微一笑,伸手將人拉入自己的懷裡。
“——所以姜顏林,你最好安分一點,想都別想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