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的圍牆。
自由意志並不真正的自由,人能爭取的,從來都是有限到可憐的那一點沙礫,從指縫溜走的瞬間,給了你“這便是我的選擇”的錯覺。
裴挽意聽懂了這個問題,不由得笑了起來。
“沒有更好,只有想不想要。”
她說著,目光回到了姜顏林的臉上。
姜顏林聽著這句話,卻有一個頃刻的出神。
想要的,就能得到。
真的是很暢快恣意的人生。
但代價往往道不盡,每一瞬間的躊躇,都是太多的難言之隱。
裴挽意不喜歡她的走神。
最近兩天,尤為不喜。
於是她拉住姜顏林,帶著她離開了天臺的邊緣,腳步卻又停在了樓梯間。
在這個白天沒什麼人來,深夜更不會有人的地方,裴挽意將她抵在門後,毫不在意那件黑色風衣被沾上了灰塵。
“來的路上,我就在想,這東西今天最好能派上用場。”
裴挽意笑了一聲,從牛仔褲兜裡摸出那小小的包裝袋,拿在嘴邊撕開,不緊不慢地套在了兩根手指上。
姜顏林瞥了一眼,沒有說話。
裴挽意才不管她嘴巴裡有什麼髒話要說,撩起了她的裙擺,握住她那光滑的腿,讓她抬起腿來。
“願賭服輸。”
裴挽意笑了笑,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姜顏林想,這世上恐怕找不到比裴挽意更厚臉皮的女人。
上一秒還在玩攻心遊戲,下一秒就耐不住本性,變臉之快,也算她此生所見之最。
但那毫無預兆的腫脹感,和終於露出本性的深吻,都讓姜顏林知道。
她們兩人,活該碰到一塊兒。
姜顏林揪住了她的衣領,將聲音壓低,挑釁般在她唇邊問:
“怎麼,你爸沒給你飯吃?餓成這樣。”
裴挽意就喜歡她嘴硬,否則手裡的那點濕熱都沒了趣味。
“我吃過了,但是不喜歡。”
她面帶笑意,又毫無預兆地刮過了那脆弱的一點,直到懷裡的人抖了抖,才繼續道:
“我還是喜歡你家的飯,好吃,耐吃,能吃飽。”
裴挽意慢條斯理,又不加以收斂力道地折磨著她,看她強撐,再看她落敗。
樓梯間裡空空蕩蕩,只有角落的水聲細響。
呼吸,話音,低笑和斥罵,夾雜著支離破碎的氣音,斷斷續續,留下回響。
等到那些溫熱順著光滑的腿,滑落在水泥地上,打濕了一片,裴挽意才撫著她的臀線,不經意一般,低聲問:
“你什麼時候開始用香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