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某人在家,再做這事兒都有點生疏了。
收拾完家裡,又把陽臺上的衣服收下來後,姜顏林坐到電腦前,開始處理一些還沒搞完的雜事。
群裡在視訊通話,姜顏林點了進去,就看到賽可和林小七在喝酒聊天。
“喲,這誰啊,這不是金屋藏嬌的姜女士嗎?”
林小七自打那天真心話大冒險被姜顏林狠狠坑了一把之後,對她說話就忍不住陰陽怪氣,每天犯賤。
賽可在旁邊隔岸觀火,笑眯眯地喝著酒。
她再過兩個小時就該睡了,姜顏林無視林小七,直接問她:
“最後兩門考試怎麼樣?”
考完最後兩門,賽可的苦日子也算熬到頭,暫時不用再沒日沒夜地刷題。
她點點頭,“還不錯,起碼有學上了。”
從美術生轉醫學生,跨度之大,難度之大,都是令人瞠目結舌的。
但賽可就是一個對自己非常狠的人,就業沒前景,直接重讀一門專業,反正她也已經拿到了身份,只需要肯花時間和精力,就能去拼一個好前途。
姜顏林很替她開心,朋友們都開始了人生的新篇章,光是在旁邊看著,就覺得這世界還是好的事情更多一點。
林小七也回了趟老家,和家裡人聚了聚,就準備收拾行李回倫敦了。
“你別說,老陸人還真不錯,回去之後我得找他打打球,鍛煉一下身體。”
她說著,拿起烤串啃了一口。
大下午的,就開始擼串喝啤酒了,這個群裡的人的作息,有時候反人類到難以理解的程度。
賽可有些好奇地問:“是不是那個長得像郎朗的人?”
姜顏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林小七也笑得差點給自己嗆到,“笑死我了,那天我們吃飯的時候也是,服務員直接看著他問,你是郎朗嗎,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幾個人聚餐的那一天,不止一個服務員這麼問陸斯恩,給他搞得都無語了。
最後甚至笑著反問對方一句:“你見過頭發這麼長的郎朗嗎?”
說著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長馬尾。
黎勻橙和林小七在旁邊努力憋笑了半天,等服務員走了才笑出聲來。
想到這裡,姜顏林就看著螢幕,問了一句:
“黎勻橙今天回馬來西亞了,你知道嗎?”
林小七的表情肉眼可見地不對勁起來,顧左右而言他:
“這不是早就定了的事兒嗎,我當然知道,問這個幹嘛!”
賽可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氣息,“好哇,林小七,你今天光顧著扒皮姜顏林了,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嘛。”
姜顏林不問都知道林小七在賽可面前怎麼添油加醋的,還一頂“金屋藏嬌”的大帽子扣上來,看熱鬧不嫌事大。
等林小七開始被賽可“拷問”了,姜顏林才事不關己地繼續手頭的工作,把她那憤憤不平的聲音當作愉悅心情的背景音。
有些女人聚在一起,話題總是繞不開這些。
不是互相吐槽“前女友”,就是唉聲嘆氣一句“求後女友教程”。
但真的輪到她們的桃花開了,又瞻前顧後,先靜觀個半年,再聊個半年,最後喜提一句“她今天朋友圈官宣了,不是我”。
姜顏林的朋友裡,關系最好的幾個,其實各有各的“問題”。
黎勻橙是,林小七是,就連賽可其實也是。
賽可不喜歡任何一段會影響她自身發展的關系,簡而言之,就是誰都別想耽誤她功成名就。
因此在這些朋友裡,賽可反而是在感情關繫上最灑脫的一個。
喜歡的會談一下,但會在一開始就權衡利弊,並讓對方心裡有點準備——你我只是暫時的快樂,當快樂不再,就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