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不差這一頓。
裴挽意拿起安全頭盔,很是自然地給她戴上,像是照顧她手裡提著袋子不方便。
但湊近的呼吸,還是直白地勾了勾,隔靴搔癢般。
姜顏林看著她的眼睛,沒從中找到波瀾。
這女人真的很會裝。
面上越不動如山,下手就越風卷殘雲。
姜顏林想到剛洗澡時看到的一條條紅痕和牙印,忽然抬起手,按住她的頭吻了上去。
蠻橫地,毫無章法地,肆意橫掃一番,就悠然退場。
裴挽意扣住她的腰,吻了回來。
姜顏林咬了咬她的唇,在她吃痛時,靈巧地掙脫出來。
“上車吧,趕時間。”
她半點不掩飾“吃飽就翻臉”。
裴挽意卻也不在意這一點“報複”。
她知道自己昨晚上有些放縱,要是早上起來,姜顏林直接翻臉走人,她也不意外。
但她對自己有些驚詫。
往往在剛開始的時候,她不會這麼“沒風度”。
起碼這些年來,她都維持得很好。
——所以要怪的話,就只能怪姜顏林。
從山上回到市區,下午的太陽曬得人發暈,以至於姜顏林連多一句話都不想應付,下了車,一揮手,就徑直走人。
裴挽意看了她片刻,輕笑一聲,上車發動摩托,揚長而去。
姜顏林聽著那引擎的聲音,連頭也懶得回。
她一路進了家門,第一件事就是給浴缸放熱水,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再回浴室放好消除疲勞的精油,開始泡澡。
這一晚上真是累得夠嗆,她得用三天不出門才能緩回來。
在第三次的時候,姜顏林其實就已經很想讓裴挽意別做了。
但並不是因為做累了沒感覺。
而是她捕捉到了久違又陌生的東西,於是在潛意識裡叫停。
這種東西,小優沒有給過她,祁寧也沒有給過她。
姜顏林在慢慢意識到它是什麼的時候,再喊停已經有些太遲。
最後她只能放任自己的本能,去迎合,去回應,甚至是操控。
這很壞了。
姜顏林嘆息一聲。
——在床上的裴挽意,實在是和她太過合拍。
人和動物的區別,多數時候源自於對本能慾望的掌控力。
姜顏林從來不希望自己是個追逐慾望的人,盡管她已經比大多數人還要隨心所欲。
或者換句話來說,她不希望自己是被慾望掌控的人。
愛之慾,情之慾,食之慾,物之慾。
每一種,都讓姜顏林本能地迴避透支,不願過度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