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挽意有些佩服她還能隨身帶這些東西,隨口回答:
“生活過三個多月吧,今晚上已經用了畢生所學。”
她沒說為什麼在那邊生活,姜顏林自然不會再問。
“你呢?在日本生活過嗎?”
裴挽意側過頭,看著她問。
姜顏林輕笑了一聲,也一筆帶過:
“很短的一段時間而已。”
埃爾累壞了,在洗手間洗漱了一下才回來。
他很感謝她們特意來幫忙,說要開瓶酒請她們喝。
裴挽意今天不想再叫代駕,直接婉拒了,讓他下次有空往她家裡送,不用多了,一箱就行。
埃爾頓時瞪起眼,逗得裴挽意笑出聲。
等他下了樓去搞夜宵,姜顏林問:
“你倆認識多久了?”
裴挽意對埃爾的態度是很有耐心的,姜顏林一眼能看出來。
一般的朋友 ,應該是沒可能讓日理萬機的大小姐下班後還來幫工的。
雖然白天也只是在家遠端辦公。
埃爾一走,裴挽意說話便隨意了很多,單手撐在姜顏林背後的沙發上,幾乎將她環在自己的包圍圈。
戴著銀鏈的手百無聊賴,玩起了姜顏林的頭發。
“有幾年了,一開始不熟,去年因為回國工作,才跟他熟悉起來。”
兩人還是第一次聊起這方面話題,觸及過往的經歷。
距離一下變得太近,姜顏林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像沐浴露,是很淺的薄荷香。
那隻玩弄著她發梢的手始終很輕,一圈一圈,漫不經心地纏繞著她。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上,黑與白交替。
姜顏林看著她的眼睛,自若地繼續著對話,但這個話題的內容,似乎已經沒人在乎。
埃爾隨時會上來。
埃爾告訴過她嗎?
當然不會,因為她是被“蒙在鼓裡”的當事人。
她知道埃爾喜歡我嗎?
當然,她又沒瞎。
那她在乎埃爾的感受嗎?
不是完全不在乎的。
——否則就不會,等他離開之後才伸手觸碰。
姜顏林注視著裴挽意的眼睛。
這雙眼很好看,不笑的時候眼角也是微微上揚的,有些冷,有點傲,彷彿寫著生人勿近。
笑起來卻改變了整個面容,像桃花般張揚。
姜顏林聽到了她的呼吸,輕緩的假象。
這讓姜顏林感到了愉悅。
——裴挽意,你也和我一樣,是個壞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