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活色生香的場景,讓畢諾眸光微暗,她不再言語。
任景喘息聲漸起,她的目光宛如實質般,炙熱又黏膩地從畢諾的臉、耳垂、鎖骨……依次舔舐過去。
這期間畢諾始終不說話。
任景痛恨她的冷靜,她委屈地喚著她的名字,揉痛了自己的身體,“畢諾……”
畢諾終於開口了,她換了個姿勢,雙手交疊扣在眼前,聲音暗啞,“把腿張開。”
只這四個字,就讓任景軟了尾脊。
她順從了她的話。
緊咬唇,閉上了眼,此時倒不願再瀉出半點聲音了……
情潮後。
任景無力地趴在浴缸邊緣,緩了許久,才開口說起正事,“……今年的選調會,你會參加嗎?”
畢諾喝了口水,“今年還不是時候。”
任景倒不意外她是這個回答,畢竟真要參加的話,她早會跟她提了,到現在都沒提,那就是不會參加。
只是多少還是有些失望,她伸手去撫弄浴缸裡的水,沒了聲音。
畢諾仰靠著椅背看她,沉默片刻問道,“你想我回來嗎?”
任景當然想,但她看著畢諾的眼睛,她知道,只要她說出來,畢諾大概會順了她的意——回帝星,但……這不是她自己的意願。
她把那個字嚥了下去,笑了笑,語調輕松,“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支援你。
只要你想待在託梅,就算有人要把你調走,我都不會同意。”
任景已經在腦中預設,若是有人使絆子,她要怎麼做。
“你最近在安全域性還好嗎?”畢諾突然問道。
任景一頓,觀察著她的神色,確定她並不知道什麼後,才淡淡道,“挺好的,現在不過是讓他們放鬆警惕,等時機到了……”
說到這裡,她勾起唇角,第一次正式表明心跡,“那些阻礙你的人,我都會一一替你掃平~”
她語氣得意,玩世不恭,好像只是舉手之勞。
但畢諾知道,她實際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
任景好像一直是這樣,明明追捧她的人並不少,可她始終固執又虔誠地對著畢諾獻祭自己,她美麗的身體,還有那顆赤誠的心,都眼巴巴地捧到畢諾面前,也不想她會不會珍惜。
畢諾莫名就理解了她母親,“和我在一起,對你來說,似乎確實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感嘆聽到任景耳裡卻變了味兒。
任景臉色一變,從水中起身,她死死盯著畢諾,“你後悔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我能給你的太少了。”
畢諾嘆了一聲,踱步到窗邊,眺望著星空,第一次思考,自己一直追求的東西究竟有沒有意義。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極度匱乏且不安的環境,所以讓她習慣了不去依靠別人,本能去追求那些令她感到舒適和安全的東西——力量和權利等等。
其他東西,對她來說,都如過眼雲煙,但現在……
任景看著畢諾飄遠的目光,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不知道飄去了何處。
像是沒了線的風箏,惶惶沒有著落。
她喃喃道,“我不要你做什麼,我只要你愛我,就好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