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後街酒吧’這久遠而熟悉的名字,任景抬起了頭。
常月想了會兒,恍然大悟道, “是不是第一學院後街那個,程二哥哥開的那家?”
蕭蒙一拍大腿,心想,總算找到個記性正常的了。
“對,就是那個!當時任景才過了十八歲生日,第二天我們去那裡玩,結果在一條巷子裡被群新教徒給圍住了,當時就是畢諾給我們解的圍。”
常月回憶起來了,“啊!那個特別酷的女生就是學姐?!她不是戴著口罩嗎,你怎麼認出來的?”
“我沒認出來,是任景認出來的,我們玩完從酒吧出來,畢諾一個人坐在五星花壇上,任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之後就……”
——
昨天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今天一群人出來玩,壽星任景就拉著個臉了,不高興了。
一群人裡,就蕭蒙膽子大,有人推搡他,讓他去問問。
但他是膽子大,人卻不傻,這時候去摸老虎尾巴,不找死嗎?
他機智地把任務推給了常月。
按以往的經驗,任景再怎麼樣,都會給常月幾分面子的。
常月也是真擔心任景,拉了拉她衣擺,小聲問道,“阿景,你怎麼了?”
任景把臉藏在衛衣帽子下,唇緊緊抿著,搖頭不說話。
她知道朋友們在擔心她。
但她不是個喜歡把家裡事講給別人聽的人。
昨天生日宴,因工作太忙,問都沒問她一句的母親,今天一早坐在了她的床頭。
本來任景還以為她是來祝賀她成年的,雖然晚了點,但她也不介意。
但沒想到,母親是來安排她未來的。
任母要求任景去她母校政法大學讀書,以後的路也給她鋪好了。
那是一條完全以她自己為模版的道路。
盡管這條路在別人眼裡,足夠成功和優秀,可任景並不喜歡,甚至可以說討厭。
任景一路沉默著,和朋友們朝著後街酒吧走去。
蕭蒙、常月這時候已經確定要在第一學院上學了。
加上後街酒吧是他們一朋友的哥哥開的,娛樂性和保密性都做得不錯,他們這段時間,就很喜歡來這裡。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
後街上的人異常的多。
一群人不一會兒就散開了,約定到酒吧再彙合。
任景和蕭蒙陪著常月去買她喜歡吃的甜品。
等待的過程裡,不知道躲開了幾次正在追逐打鬧的第一學院學生。
任景皺眉。
在她眼裡,這個學校,就像是一群荷爾蒙爆棚的野蠻人聚集在一起。
確實適合蕭蒙,但常月居然也報了這裡,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買完甜品,朝著酒吧走去,路過一條暗巷時,巷子裡突然竄出一群戴著黑帽子的人,把三人給圍住了。
起初還以為是遇上搶劫的了,但轉念一想,這可是第一學院後街,這都能遇到搶劫的,那聖佩德的治安也算是完了。
但不等三人舒口氣,發現情況比起搶劫,也沒好太多。
這群人是來傳教的。
他們手上拿著宗教聖典,嚷嚷著要三人加入他們的教派,聆聽上帝的聖音。
說著什麼上帝創造世界,我們要擁護上帝,感恩上帝,這樣才能消弭個人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