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外祖父,劉老爺子因為年紀大了,留在了潁川,但三個兒子看上去卻蓄勢待發啊。
女子專權向來逃不過外戚一劫。
眾人提心吊膽的等著,但令人沒想到的是,這外戚,不是陛下的母家劉氏,而是太傅家族畢氏?
懸著的心可算是死了。
劉氏幾個好大兒好歹智商不高,還好對付。畢氏幾個卻不是這回事了。
畢崇遷為了殿中尚書,畢松遷為左僕射。
而畢安,做為太傅生父,更是恩寵的沒邊了,陛下以三公之一的‘司空’來請,卻被其以更樂山愛水為由拒絕了,瞧瞧,這才是真隱士啊。
就連畢氏唯一的女丁,也封了的縣主。
幸好畢氏人丁稀少,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外面的人議論,畢諾不是不知。
在乾殿只有兩人時,提了一句,“不要任人唯親。”
司徒景從身後抱住她的腰,臉頰埋在她的肩窩,親吻道,“親近的人不用,反而用不了解的人,這沒有道理。”
她不聽,畢諾也就點到為止。
畢竟現在也是及笄的大人了,不該還以小姑娘方式教導。
只是這‘大人’,別的方面就成長的更沒邊了。
明知我們風清月朗的太傅大人,很重視江南來的摺子,畢竟那裡是她新政的試驗田。
卻偏偏喜歡在她看摺子的時候做些出格的事。
她坐在畢諾的腿上,勾著她的脖頸,發出些鶯鶯燕燕的聲音。
哪裡有外面不可一世的霸道樣子。
直到勾的人注意力從政事上轉移開,才又眼眸彎彎,笑的得意又狡黠。
不過畢諾是個坦誠的人。
被吸引了,就會做相應的事。
被權勢滋養著的司徒景,從小鳳鳥變成大鳳鳥,羽毛自然也更加傾城美麗。
又正日裡金尊玉貴的養著,咬一口都彷彿能唇齒留香。
畢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她熱烈回應著,像一團豔麗滾燙的火,恨不得讓主傅與她一直纏綿。
關於新政。
當初司徒景在江南實行的時候。
眾世家都沒當回事,還當她是戰時,故意那般討好黔首,以圖未來。
但如今都已經是女皇了,自然也該蕭規曹隨,按以前的舊例來。
卻沒想到,新政不光在江南如火如荼,還慢慢擴大到了全國範圍。
畢諾推行了均田制,變革律令,攤丁入畝。
縱然改善了黔首們的生活,卻動了世家們的蛋糕!
世家們的賦稅加重,蔭蔽數額也減少,再也難鑽以往那些吞併土地避稅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