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鴻振!他知道你殺了盧伍後很生氣,把你關在這裡,還不知道準備怎麼處置你。”
他語氣急切,然而房間裡一片安靜。
耿環耳根都貼在門縫上了,還是一點回應都沒得到。
“隊長,你怎麼想啊?是呆在裡面任人宰割?還是……出來?”
所謂出來,就是反了蘇鴻振。
這個念頭實際早在耿環心中盤旋已久了。
現在盧伍都死了,就是個絕佳的機會啊!
他媽的蘇鴻振,不光獨.裁,還給不了他們二隊應得的待遇。
房間裡還是一片安靜。
耿環有點擔心,別是又昏過去了吧。
但他檢查過啊,隊長回來時,只是肋骨斷了,對異能者來說,尤其是隊長這樣厲害的異能者來說。
肋骨斷了,也就是一個星期的事。
“隊長?”
沒有動靜。
耿環頓了頓,突然提起另一件事,“對了,還沒告訴你,畢諾姐和杭隊長下週要結婚了。”
幾秒過去,就在耿環將要失望,以為連這個名字都沒用時,裡面傳出了聲音。
她似乎是不認識這個詞,像是幼兒學語般複述了一遍,“結、婚?”
“是啊,結婚,這恐怕還是末世裡第一場婚禮呢。”耿環故意用羨慕的語氣道。
房間裡又沒了動靜。
但這次不需要她回應,耿環便自顧自說下去,“蘇鴻振聽說你和盧伍起爭執就是因為畢諾姐,於是對她起了殺心,但杭隊長力保,還表示,畢諾姐之後會是他的妻子,誰也不能殺她。”
房間裡安靜了會兒,開了口,不過並不提剛剛那個話題,“我怎麼活下來的。”
“不知道,是張堅把你揹回來的。”
張堅,畢諾身邊的人。
鬱景垂下眼睫,“那個獸人呢。”
“對了,那個獸人!是之前從我們手裡逃掉的那隻!它恐怕一直在留意你的蹤跡……不過聽說被畢諾姐殺了。”
說到這,耿環咂舌,真厲害啊,她一個普通人。
那隻獸人,可是連他們幾個都沒抓住呢。
牆外發出兩聲鳥叫。
有人來了。
耿環連忙道,“我先走了,隊長!你先養傷,明天我再找機會來。”
鬱景手指劃過項間的傷痕,腦中離開的背影被某個血色的身影替代。
但那血色似乎是她極為害怕的東西。
僅僅只是想一下,便覺得心疼的不行。
不不不。
那只是夢。
“只是夢。”她喃喃道。
這樣想的時候,便覺得平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