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逗得樂不可支。
當夜,滬城上區信生藥業地帶,在場的人員均被特情部逮捕看守,期間按姜意風要求整理全年活動路線。
由於這次行動沒有牽涉異變應對三署的戰力排程,他們直到隔日上午,才收到姜意風那邊同步提交的可公開情報。
整理全年活動路線看似簡單。
但由於當夜出現的人員非富即貴,又牽涉醫藥業,隱匿行蹤的方式不計其數,特情部需要大約兩周才能全部查清。
“嗯,瞭解。辛苦了,兩周內不用擔心糸安署。”
姜意風結束通話特情部的通訊,聽了那邊彙報的時限,一時有種微妙的塵埃落定感。
兩周後,特情部可以鎖定上區活動路徑與資訊素受控範圍重合的人員;
算上此前已經過去的一週多,那個時間第一附屬醫院也正好能分離完資訊素樣品,鎖定那支丟失試管的取樣源頭。
兩邊鎖定的人整合起來,不出意外,就是容珘透露的人類內部“行走的擴散源”。
信生藥業轉銷資訊素抑制貼的感染渠道,短期內已經受到重創。
只要兩周後及時控制住擴散源,那便完全截住了介者透過模擬資訊素控制人類的路徑。
姜意風可算鬆了口氣。
從私闖銷宓都西幹道異變區以來,好不容易能看到點恢複日常的跡象。
現況一切向好,就是死被子實在太難招架了。
就因為他在金屬環柱庫倉連通的空間碎片內,不慎把自己給“出賣”了,現在這床死被子壓根兒不讓他起床。
此時仰躺在床上,姜意風正想著,握緊的手機就被邊上伸過來的一個被角,看似“輕輕”地往外一挑。
愣是從eniga手裡,把手機挑飛出去,落到地毯上。
“……溫午盞,我就接個通訊!”
被子不管,它不許主人起床,甚至不許主人清醒。
只管把人五花大綁了拉開四肢,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地磨蹭,磨蹭興奮了,又變成人形態欺負。
手機被挑飛後,姜意風的床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
臺燈,也被丟擲去了。平板,也早被丟地毯上了。
他伸手,想隨便抓住點什麼,卻一絲一毫也夠不著。
手臂只能卸了力氣垂落回床上。
又瞬間被密閉的被褥淹沒。
下一輪起起伏伏到來前,人形態的溫午盞,壓在綿密舒軟的被褥——和被褥上的人身上,悶笑著:
“意意,乖,你已經休息五分鐘了。”
……
死被子……
“意意。”
姜意風恍恍惚惚,他的eniga資訊素被凝翠濃鬱數倍的裹住,他的聯結靶被一遍遍填滿淌成液的凝晶。
身下的被褥像巢xue一樣溫暖綿厚,隨著動作,貼身,輕輕起伏。
被窩裡的四肢又被摩挲的被子纏著拉開,鬆鬆垮垮,以為能輕易溜走,卻只有嘗試了才發覺,左手想掙開,右半邊身體就會被……
上面還有一個人形態的溫午盞。
“意意……受不了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