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午盞,我不蓋一股酒味的被子。”
“!!!!!”
現在剖棉花自盡還來得及嗎?!
男人見姜意風拒絕了,也沒在意,反而看著這倆人的相處,好不容易壓下笑意。
“姜少主,久仰久仰。自我介紹下,我叫容珘,滬城無編制無團體無惡意介者。”
無編制無團體無惡意,待在晨昏裡,周轉被介者加工過的資訊素抑制貼,指不定還藏了個異變核心?
姜意風把酒味的被子推一邊:“從哪知道我的?你的聯結者呢?”
容珘打了個太極圓過去:“這座城市認識你的介者可不少。我們透過聯結靶辨識人類,就像你們用資訊素辨識其他人。”
剩下的話他沒說,笑著擦酒杯。
——再往下誇人的聯結靶有多香,怕是就得被舊主大人活活給削了。
“聯結者也保密,畢竟我們三無人士也沒個組織保護不是?”
既然身份已經被對方一語道破,姜意風和紀越華作為三署兩所的要員出現在這裡,有什麼目的也一目瞭然。
紀越華看那倆極其糟心的同事忙著卿卿我我,一個狗腿兒,上前就把特情部的證件往吧臺上一拍:
“無編制無團體無惡意,姑且算個良民哈。熱心市民舉報你們店兜售違禁品,解釋下?”
容珘擦完杯子轉身放上酒櫃,就著抬高手的姿勢回身,好笑地問:
“長官,冤枉啊。熱心市民該不會是浮安場那邊的介者吧?”
紀越華當即一個應激反應:“說什麼呢說什麼呢,別瞎猜哈……”
姜意風卻直接打斷他。
按照他對溫午盞這性格的瞭解,作為能與溫午盞結識的介者,容珘不可能是什麼省油的燈,在巨大的資訊差面前,與其周旋完全沒意義。
他單刀直入:
“怎麼,浮安場的情報不可信,還是浮安場和晨昏裡有過節?”
“不可信且有過節,這不矛盾。姜少主,我對人類無惡意,但浮安場可不是。”
容珘繞過溫午盞,引著姜意風到靠窗的卡座坐下。
溫午盞卻直接把人兜頭裹住,半床被褥墊他屁股下,護得容珘沒眼看。
“你們來查的‘違禁品’是信生藥業次等資訊素抑制貼?姜少主,晨昏裡內部,就是你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哦不對、你的介者隔開了,可能通往異變核心。”
“什麼?!”
他想扒開墊坐著的被子,溫午盞卻說什麼都不肯讓開,反而把人直接撲躺到卡座裡,身下依舊緊緊隔開一層被褥。
容珘聳聳肩:“就是這樣,次等抑制貼確實在晨昏裡中轉,但本質是透過異變核心。扭曲的時空兩頭是誰在交易,那就不是我們一家無編制無團體無惡意的小酒吧管得了的。”
太極一套接一套,真真假假聽得姜意風頭疼,墊在身下的溫被某子發聲了:
“容珘,說人話,別煩我家意意。”
“…………”
有沒有誰能來告訴他,異變區的舊主怎麼戀愛腦成這副德性?
現在異變區裡,舊主的墳頭蓋得都多高了,足足長草二十年。
怎麼還能悠哉遊哉地,在人類世界薅老部下的情報調戲eni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