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蓀這才回過視線去瞥蕭鏡,卻見蕭鏡已經舒服地喝了口茶,愜意地嘆了口氣,也斜睨著秀蓀。
秀蓀心下暗暗奇怪,卻不想主動開口,以免落了下風。
只好擺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懵懂表情,來以不變應萬變。
可那老頭偏不上當,愜意地喝完了一盞茶,丟了個錦盒下來就走了,囑咐秀蓀將錦盒交給二老太爺。
哼,果然是和二老太爺有貓膩,被她發現了吧,秀蓀恨恨地想。
示意小喜鵲將錦盒捧回她的房間,自顧自睡回籠覺去了。
等秀蓀睡醒,已經是當天下午了,秀蓀坐在床上,望著窗外映在被面上的樹枝影子,回憶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前世今生,徐景行總是個遠山一般的存在,看上去很蔥翠,很偉岸,卻總是很遙遠。
也許前世皇祖母是看透了她的心思,所以反覆告訴她柯璁的好,皇祖母從沒想過要將她嫁給徐景行。
她不曾怨過皇祖母,可現在想來,是真的不怨,還是不該怨?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皇祖母總是有意無意將徐家從漩渦中心摘出來,無論遇到大小事情,都找她舅舅商量,老魏國公閉門謝客的那段日子,甚至幾年都沒有進宮。
那麼柯家對於皇祖母是怎樣的存在,那麼她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是個小白眼狼,皇祖母對她那麼好,卻永遠變不成她心中最牽掛的那人,當她喜歡徐景行的時候,皇祖母沒有成全她,她下意識將這點心思埋在心底,就當從沒發生過,久而久之,也就忘卻了。
前世,徐景行和她怎麼說也算郎才女貌的,卻無法成為眷侶,如今,徐景行雖名義上只是表哥,年紀再長上幾歲都能做她爹了。
唉。
秀蓀嘆了口氣,轉眼瞥見那蕭公公交給她的錦盒,不由自主走了神兒。
也許那是個過於難過的想法,她不想再去深思了。
她下了床,光著腳踩在青石地面上,雙手捧著那錦盒左看右看,怎麼看都是個普通的物件。
她又將那錦盒放回桌面,猶豫了片刻,命小喜鵲和阿紅將門給關嚴實了,親自守著,自己回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那盒子開啟。
寶藍色錦緞只是普通的成色,不見得多名貴,內部的木料抹上去紋理有些粗糙,也不算多精心的物件。
盒蓋一點一點掀開,漸漸露出錦盒內裡的紅絨底子,越露越多,最後是一整片,只是,這一整片紅絨底子上什麼也沒有,盒子是空的。
秀蓀詫異,這是為什麼?
可她沒有立刻晃動錦盒檢視夾層,而是憑著一點謹慎仔細轉動視線,檢視盒子周圍的細節,終於,在盒身與盒蓋連線的鉸鏈裡,發現了一絲細細的頭髮。
這寶藍色底,繪著繁複花紋的盒子,猛一看很難分辨出還有根頭髮絲兒。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偷看嗎?她心中一凜,可是,為什麼盒子裡什麼都沒有?
她沉吟片刻,輕輕沉吟了片刻,關上了盒蓋,按原樣放好。
揚聲吩咐小喜鵲進來給她梳洗換衣服,還吩咐阿紅上前頭將掌櫃的叫過來。
秀蓀住的地方是個傢俱鋪子,掌櫃的便是安排她們住宿的人。
那掌櫃的來的到快,他四十來歲的樣子,成熟穩重,還是保持著原先精明幹練不卑不亢的做派,舉手投足間卻能顯現對小姐的尊重。
秀蓀從頭到腳收拾得真正期期,坐在廳堂裡打量他一路走來,心下暗暗冷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怎麼沒發現這傢伙肚子里居然不只一副心腸?
她心中有氣,懶得與他客套,單刀直入,“今天有位蕭先生送來一個錦盒,讓我交給我家二老太爺,霍掌櫃說說,我當如何?”(未完待續。)
喜歡閨門春秋請大家收藏:()閨門春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