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蓀卻不下來,坐在遠處居高臨下看著她,徐景行能看見月光灑在她頭髮上的光彩。
秀蓀的面色卻不太友善,也沒伸手讓他扶,卻撅著小嘴道,“這麼晚了,你有住的地方嗎?不如你繞到前院去,和看門的說是我家親戚,想借宿一晚。”
“呃,不用了。”這麼晚去敲門肯定不好,徐景行一時沒多想,就要開口拒絕,卻猛然對上秀蓀一臉不善,呃,這是怎麼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明白,秀蓀就問道,“那你今晚住哪兒,不會是想回鳴鳳閣吧?”
秀蓀斜睨著徐景行,不放過他任何微小的表情變化。
只見月光下,徐景行那稜角分明的臉看上去柔和許多,配合著一點點意外和窘迫,倒是能辨別出點他小時候的影子。
誰也不是生下來就像個冰山,徐景行還是有童年的,只不過很短。
不知為什麼,平日裡要蹲下來才能與之對視的小丫頭居高臨下看著他,讓他感受到一些莫名的壓力。
“好吧,我一會兒就去前面敲門。”他鬼使身材地同意了。
秀蓀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己輕輕一蹦就跳了下來,輕鬆落了地。
阿紅緊隨其後。
徐景行前伸的雙手再次落了空,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見秀蓀給自己福了福,就進了屋。
他一個人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轉身翻牆而出。
到了牆外的巷子裡,徐景行忽然想起方才答應的荒唐事,轉身又看了一眼露出屋頂的院子,搖了搖頭。
爺去青樓過夜怎麼了?要你這小丫頭管。
遂大搖大擺出了巷子,轉了個彎兒,又往那燈火通明的所在而去。
秀蓀躲在樓上隔扇後,一直伸著脖子看,見那個傢伙果然往秦淮河的方向拐彎了,氣得狠狠闔上了隔扇。
打瞌睡的小喜鵲被驚醒了,喃喃道,“小姐洗洗睡吧,明天還要見那些掌櫃,您總不能再次放他們鴿子吧。”
“是呀,”秀蓀也想起來了,她還要和那幫掌櫃對賬呢,高姿態偶爾擺一擺增加神秘感,要是老這樣也免不了黔驢技窮的悲劇。
她手指拂過了小炕桌上的一大摞賬本,忽然想起了個好主意,“小喜鵲,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香料鋪子也是咱家的,明天一早你叫你哥哥去看看,這掌櫃的是個什麼人。”
燭火安靜地跳動,映出了秀蓀上翹的嘴唇。
既然瑩兒出現了,盯緊了她,總是沒錯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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