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有點深,徐景行有些擔心傷到了筋骨,觀察了半天才鬆了口氣。
秀蓀卻疼得呲牙咧嘴,徐景行看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大而有力的手掌“啪”地一聲拍在了秀蓀小小的嫩嫩的,裹著厚厚紗布的手掌上,惹得秀蓀又是一陣哆嗦。
他看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秀蓀氣得腮幫子鼓起來,就像一隻生氣的河豚,徐景行又抬手掐了掐她的臉頰。
秀蓀外表雖是個小女娃,內裡卻是個早已積極的少女了,方才看到瑩兒的震驚還充斥在腦子裡,她覺得腦海一片翻騰,羞成怒地抬手一擋,正打在徐景行手上的手臂上。
還沒來得及包紮的傷口,似乎又牽扯到了,秀蓀有些後悔,趕緊託著徐景行的胳膊,小心翼翼拆開那紗布。
那是好長一條口子,怪不得碰一下就往外不停冒血,秀蓀記得,浙江總兵曾進獻一把繳獲的倭刀,皇祖母對刀劍很感興趣,便向皇上要來。
皇上當然不會推辭,派了身邊的總管太監送到了慈寧宮,皇祖母看了,連連讚歎,難怪倭亂屢禁不止,如此好刀,遠勝我朝官兵配備,遂命造辦處增設鐵器坊,開爐鍊鋼試著製作刀劍,反倒引得皇上惶惶了好幾天。
秀蓀也見過那把刀,保養得極好,是頂級的精鋼鍛造,堅固無比,刀身弧度優美,刀刃鋒利,吹毛斷髮。
不知是如何拔刀,竟然不磨損刀刃,當時她也嘖嘖稱奇,暗歎有這麼一把好刀,必然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乾點什麼不好,偏偏千里迢迢來搶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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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只是一笑置之,而如今,這把刀劈在了徐景行身上,秀蓀完全無法淡定,“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換個地方吧,最近北邊不鬧了,挺太平的,不如去宣府吧。”
徐景行本以為會看到第一次見面時小姑娘擔憂的樣子,沒想到她竟質疑自己的能力,頓時起了個仰倒,卻又不敢告訴她那是一場多麼慘烈的戰役。
可是想到最近倭寇有大舉進攻的趨勢,還是叮囑了句,“最近沿海不太平,你沒事就呆在家裡別亂走。”
“切。”秀蓀撇撇嘴,她只聽說過浙江福建沿海鬧倭亂,還真沒聽說過鬧到江南呢,再說應天府是哪兒啊,是留都呀,一個六部衙門都齊全的地方,可是我朝大大的臉面,哪能那麼輕易讓賊人攻破呢,這傢伙明明就是不好意思轉移話題嘛,秀蓀不買賬。
徐景行見她不聽話還偷偷翻白眼,真是長本事了,氣得抬手就想彈她的腦袋,卻不小心又牽扯到了傷口。
陳敘在旁邊看著,覺得他們也鬧夠了,就給徐景行使了個眼色。
徐景行收到,對秀蓀道,“去裡屋自己玩兒,這兒大人要說話。”
秀蓀看了看那所謂的裡屋,披紅掛綵裝飾得跟洞房一樣,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才不去青樓的裡屋。”
瑩兒在旁邊站著,面色頓時有些尷尬。
徐景行無奈,只好讓她在一旁待著,他是不會放她離開控制範圍的,打算今天怎麼也要親自送這小丫頭回家。
陳敘沒辦法,卻急切想知道一些事,只好道,“上次那人,找到了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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