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芊看著她們神秘兮兮的,就小聲問秀芷,“六姐姐,她們說什麼呢?”
秀芷往裡屋看了看,搖了搖頭,低聲回答,“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咱們好好看著靈卉,別給祖母和你七姐姐添亂。”
秀芊聽了,鄭重點了點頭。
秀蓀忽然有種自己是長子的錯覺,要出頭,要安排,要承擔,不過她心甘情願這樣做,她希望老太太少操些心,希望阮氏平安生產,希望靈卉無憂成長。
老太太見秀蓀的頭髮還溼著,趕緊命人進來給她把頭髮烘乾,還有申媽媽,老太太道,“你這一把老骨頭了,總頂著溼頭髮,該頭疼了。”
“祖母,我餓了。”秀蓀學著綿羊的聲音說。
老太太又趕緊命人擺飯。
秀蓀和申媽媽在老太太屋裡一邊烘頭髮一邊吃雞湯泡飯,順便將情況講了。
老太太緩緩點了點頭,鬆了口氣道,“下面就看魯護衛那兒有什麼發現了。”
秀蓀卻沒那麼樂觀,一想到這個園子裡還有人躲在暗處使壞她就寢食難安,恨不得立刻來回把這園子篩十遍。
秀蓀忽然無比想念二老太爺,希望瘟疫快過去,然後請二老太爺查查江浦老宅,說不定能有線索,二老太爺的手腕,值得信賴。
當天晚上,秀芷也沒回自己院子,而是和秀芊一塊兒住在了浣石山房後院。
秀蓀仍然和老太太睡在西次間,白天還十分鎮靜的她,躺在漆黑的帳子裡卻有些後怕起來,只要一閉上眼睛,那婆子的屍體,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樣子,後來撒滿石灰再用白布裹起來的樣子,交替閃現在她眼前,她覺得心跳加快,難以抑制。
她只覺得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越調越開,恨不得從喉嚨裡跳出來,呼吸越來越困難,只好坐起來緩一緩,喘勻了氣兒,再睡。
第二天早上,卻覺得腦袋很沉,她費力地睜開眼。
第一眼看見的是茹娘子,秀蓀沙啞著嗓子喊,“茹姨。”
茹娘子笑了,握著老太太的手道,“我說吧,她沒生病,就是累了。”
秀蓀仰起頭,看見了老太太,眼角好像又多了兩條皺紋,秀蓀心疼,想抬起小手去摸一摸,抬起一半,卻掉回了床面,她嚇了一跳。
茹娘子笑著去給她揉胳膊,沒事沒事,你昨晚睡覺不踏實,壓著了。
老太太似是鬆了口氣,“哎呦,可嚇死我了。”
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秀蓀這才迷迷糊糊問,“我這是怎麼了?”
茹娘子道,“你沒什麼事,就是太累了,睡過了。”
老太太這才想起感謝茹娘子,“勞煩你了,我還以為這小冤家……”
大家虛驚了一場。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秀蓀剛做起來肚子就咕咕咕叫,老太太吩咐廚房做了粳米粥,一直煨在爐子上,等著秀蓀起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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