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蓀毫不猶豫地轉身,大步往那屋子走去。
昨天晚上那兩個婆子就守在門口,當時她們還不知道里面死了人,便坐在門前的臺基上話家常,這院子雖有些荒僻,她們卻是守夜守慣了的,也不覺得可怖。
臺基下還凌亂撒著一地乾花生殼,興許就是她們吃的。
秀蓀平靜得踩上去,刺刺拉拉一陣花生殼碎裂的聲響,迴盪在這有些寂靜灰敗的院子裡,聽著有些瘮人。
秀蓀沒有遲疑,一馬當先進了那屋子,這裡沒有人住,又年久失修,窗戶隔扇上貼的還是透光卻不透明的窗紙,耳房裡窗戶隔扇緊閉,陽光照在破了幾個窟窿、積滿灰塵的窗紙上,顯得有些氣悶。隔扇都拿木條釘死了,出口只有一扇窄小的門,門上還掛著一截帶著銅鎖的鐵鏈。
屋內除了灰塵大一些,環境還過得去,靠牆擺著張羅漢床,其上還有個簡單的炕桌,羅漢床表面和炕桌上的灰塵拂掉了,也許是那婆子坐過的地方。
秀蓀走進去兩步,阿紅和魯大叔跟在她身後。
屋內空間並不大,那死掉的婆子就躺在青磚地面中央,她四周的地面明顯比較乾淨,興許是都抹在她衣服上了。
三月的天氣和暖,室內還沒有絲毫異味,說明此人死去不久,至於有多久,恐怕要仵作來看才能知道,或者陳敘應該也能看得出來,他在這方面很擅長。
不過現在瘟疫肆虐,從陳敘這個縣太爺,到一眾衙役、捕快、刑名師爺、仵作,應該都在縣城裡幫忙抗擊瘟疫。
秀蓀傾斜一點視線,不斷調整角度,依稀能從地面的反光看出青磚地面上十分模糊的腳印,腳印大都集中在婆子身旁到門口,還有婆子身邊到羅漢床,這兩條線上。
方才遠看這婆子是直挺挺躺著的,走近了一看卻不盡然,這婆子四肢微微張開,大致擺成個有些歪的大字形,頭微微偏向一邊,應該是那兩個婆子把她救下來之後發現人已經死了,就沒敢再碰。
她脖頸上明顯有一道深深的勒痕,青紫青紫的,看著都覺得窒息,那面部表情嘛,大致就是十分痛苦的表情,睚眥欲裂,白眼珠子翻出來,嘴巴也大張著,半截舌頭軟軟搭在唇邊,好像不是她的一般。
面色灰白青紫,看這樣子應該是窒息而死。
“秀蓀,怎麼樣?”有些沙啞遲疑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秀蓀抬頭,是老太太進來了,應該是休息了片刻緩過了勁兒,不放心秀蓀進來看看。
卻不想剛看到那屍體,老太太胃裡一陣翻湧,又扶著申媽媽往門外衝,扒著迴廊的柱子乾嘔起來,申媽媽的表情也很磕磣,顯然感覺也不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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