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蓀笑著打斷她,“別糾結了,總歸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了。”
又想起一件事,秀蓀語重心長道,“以後裝暈呀,千萬別伸舌頭,你這要是碰著哪裡自己咬到了舌頭可怎麼好?剛才我拉著你跑的時候真是提心吊膽呢。”
小喜鵲這種演技完全是防君子防不了小人,湊合湊合就成了,不用精益求精,秀蓀也就沒再仔細解釋暈倒和中風的區別。
小喜鵲表示受教了,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倆人回到方才的水榭,發現秀芷秀芸和秀芊已經不在那兒了,秀蓀帶著小喜鵲進了月洞門打聽小二房看門的婆子二老太太午休起來了沒,靈卉是她送去外院的,總要過來知會一聲,畢竟二老太太是長輩。
二老太太已經起了,正和三太太說話,秀芸秀芊和秀芷都坐在屋裡玩兒,秀芷手中蝙蝠絡子打了一半,秀芸秀芊在丟沙包,秀蓀則隨手抓起炕桌邊上的九連環,饒有興致地撥弄起來。
二老太太正巧問她情況,她簡略說起了陳敘叫她過去詢問靈卉的事兒,二老太太也跟著感慨,“這孩子呀,以後還是得靠她爹,父女倆感情親近些,他日陳大人有了續絃,也不至於忘了先頭夫人的閨女。”
秀蓀黯然,都怪她無用,連最好姐妹的孩子都無力保全,只能另闢蹊徑,想方設法培養靈卉和親爹的感情了。
秀蓀問自己,要是靈卉長大了,跟她爹爹關係非常好,自己會不會替柯敏吃醋呢,唉,真真杞人憂天。
二老太太婆媳說了會子陳家的八卦,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家裡的另一位貴客,魏國公府世孫的頭上,秀蓀手裡扒拉著九連環,耳朵卻悄悄豎起來。
“唉,誰說不是呀,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三太太惋惜道,“我那大侄女剛到了京城還好好了,這才商定了婚期就病了,不到十天就香消玉殞,這曹家老太太痛失了心愛的大孫女,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口口聲聲說徐世孫克妻,這不,鬧得滿城風雨的,年都沒過好。”
二老太太低聲瞭然道,“怪不得,我這心裡也納罕著,怎麼這徐世孫正該是新婚的時候,勳貴之家最重子嗣,這徐世孫又是個獨苗苗,怎麼也該生了嫡子再遠行,這怎麼就要去台州赴任了。”
……
婆媳倆又繼續別家的八卦了。
秀蓀的手指握著九連環穿梭翻飛,鎏金的九連環卻絲毫沒碰出聲響,她卻一眼都沒有看,雙目已失焦,沉浸在如電的心思之中。
這兩句話資訊量太大了。
秀蓀原先一直奇怪徐景行為什麼會出現在浦口,還以為他要繼續上次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方才面對他的時候分外謹慎,她一點都不想攙和進去,太危險了。
而現在她知道了,原來是去台州赴任,她暗暗點頭,往年徐家兒郎一般情況下十歲就上戰場了,而且多在薊州、宣府、大同、遼寧等地。
如今徐景行已經二十,去的還是台州,早就聽說最近東邊沿海倭患叢生,難道是魏國公覺得浙江這邊有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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